。”男人慢悠悠的說。
“你的外套我就不幫你拿了,髒兮兮的,反正你也要死了,用不上。”
魏朝宗趴在男人的肩膀上,望著陰暗角落裡髒汙灰暗的血跡離他越來越遠,下一秒暈倒在絢爛的日光裡。
夢裡的魏朝宗也陷入黑沉的睡眠中。
魏朝宗很久沒有睡過這樣好的覺,醒來卻感覺頭痛欲裂。
“於海……”他喃喃道。
魏朝宗猛地清醒,試圖尋找夢中人的身影:“於海!”
褚騁戎被嚇得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彈坐起來:“怎麼了?朝宗,你醒了。”
“於海是不是來過?”魏朝宗雙眼緊盯著他。
褚騁戎不由得繃緊心神,想到昨天於海對他的交待。
“昨天是我們圈子裡的聚會,於海怎麼會來。”褚騁戎不動聲色,“你如果想見他,我現在安排人聯絡他。”
魏朝宗默然片刻,淡淡道:“不用。”
褚騁戎懸著心總算放下了。
魏朝宗踩著散落一地的玻璃殘渣,離開了包間。
他喝了很多酒,醉的人事不省,但無論被酒精麻痺到何種地步,魏朝宗永遠不會認錯那個人。
魏朝宗知道於海來了。
他開心卻也難過。
於海不想讓他知道,他便假裝不知道。
然而他可以騙得了別人,卻始終騙不了自己。
周家。
“少爺,周先生在書房等你。”
魏朝宗完全沒有理會,遊魂般向三樓走去。
“魂不守舍,像什麼樣子。”周維從書房出來,不滿的呵斥。
“什麼樣子?”魏朝宗譏笑,“你不是最清楚嗎?我因為誰,為了誰。”
“五年。”周維皺眉,“五年的時間,你還沒有看清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魏朝宗寧願自己從不曾明白。
他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因為看得清,他才明白那個人不愛他。
從來沒有愛過。
“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周維,如果你想周家太平,那就擺正自己的位置。”魏朝宗眉目間一片漠然,“不要逼我廢了周家,我敢,我也能做到。”
遞上邀請函走入周家的那一瞬,於海想起一週前凌晨那一遭,想到這段時間魏朝宗各種異常的行為,心情不免有些複雜。
五年前,魏朝宗對他感情深厚,於海不懷疑這一點。
如今……
於海眸色漸深:是否加入這場賭局,還有待觀望。
他身上肩負的不僅是自己的人生,不會去博必輸的賭局。
周家大宅。
褚騁戎手肘撐在二樓的護欄上,側身看向俯瞰大廳的人:“叫我上來有吩咐?”
“促成於海和孫伯輝見面。”
褚騁戎詫異道:“於海也來?”
“嗯。”
褚騁戎沒想到魏朝宗居然明目張膽的就把於海帶進了周家。
而且要在周家宴會上替對方解決麻煩。
“現在就出手?等他跌入絕境的時候伸出援手,不是更好?他一定會緊緊抓住你這根救命稻草。”
魏朝宗淡淡道:“你太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