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事流傳太廣,他們的判斷更合乎常理以及對桃色事件的想象,朋友兄弟為爭奪小情人反目成仇的戲碼經久不衰。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現在有魏少給你撐腰。”
於海聽出他探口風的意思,那天周家宴會韓濤的父親也在場,韓濤知道宴會上的情況也不奇怪。
於海:“韓少說笑了。”
“我,你還瞞著?”韓濤剛知道於海直接搭上魏少的時候特別不爽,覺得於海把他當跳板還不通知他一聲,今天要不是事關孫震元——共同的敵人,他一時頭腦發熱打了電話分享訊息,至少要晾上於海倆月。
韓濤忍住到嘴邊的髒話,儘量婉轉的說:“你心不誠啊,好歹咱倆合作多年,孫震元那事,我也出了不少力。”
“韓少想罵我是個過河拆橋的白眼狼吧。”
被精準猜中心思的韓濤尷尬的笑:“怎麼會。”
於海笑道:“我自己說的,如果我真的做了不地道的事,被罵也是應該的。”
韓濤頓時心中動搖了。
他和於海真正交情的開始源於共同的敵人——孫震元,到現在也不過三四個多月,韓濤卻常有相見恨晚之感。
他見過的後起之秀不少,只一個於海真正能入他的眼,不然也不會帶著於海去接機,那可是接觸周家的機會,旁人求不來的通天門票。
究其根本,不僅因為於海確實是個可造之材,更因為於海知情識趣,很多話他不說對方就明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把握的恰如其分。
韓濤偶爾笑談於海是知己,不是假話。
“我自認有些冤枉。那天能參加周家晚宴,本也是魏少臨時起意。第二天我打給韓少您,沒能打通電話。”
韓濤那時候正在氣頭上,接了電話肯定把不住嘴開口就是罵,但他老爸專門交待了,別得罪於海,為避免怒火上頭造成不可挽回的衝突,乾脆沒接。
聽於海的意思,其中有誤會?
“臨時起意?”
“魏少的阿拉斯加出了點問題,讓我過去看看情況。”
韓濤立刻想起接機時的那隻阿拉斯加,也不知於海施了什麼法術,對他們齜牙威脅、恨不得一人給他們咬一口的大型犬,到了於海跟前秒變舔狗,對於海的跪舔程度簡直令人大跌眼鏡,魏少拉都拉不走,不知道的還以為於海是他的主人,魏少是個搶狗的。
對有些養狗的來說,狗和親人沒區別,像他老爹,狗兒子比他這個親兒子都重要。魏少為了自己的愛犬,叫於海去一趟周家合情合理。
看來他真的錯怪於海了。
“那你和魏少?”
“不好說,我倒是和魏少見過幾次,也有聯絡。不過,魏少的心思……”於海話說一半。
韓濤自動腦補完下一句:“我懂我懂,天威難測嘛。魏少怎麼想的不是我們能琢磨的。”
“韓少可能不信,如果有選擇,我會避開周家。但是我人微言輕,沒有選擇的權力。”
韓濤以為他在開玩笑,調侃道:“於海,你這就凡爾賽了吧。別說我不信,擱誰能信啊?”
“百川起步不久,欠缺實力沒有根基,體量更是和真正的大集團不能相提並論。孫家動動手就壓得百川不能喘息,換了周家,百川已經消失了。”於海笑了聲,語氣平緩的說:“周家的枝頭對我來說太高,一個不小心跌落就是粉身碎骨。”
韓濤難得換位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他以為的攀高枝的於海,竟然一直處於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處境。
他和魏少見的兩面,已然能夠覷見魏少的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得罪這種人可能到死還不知道到死哪兒得罪了對方。
這樣看來,他倒是開始同情於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