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含著將滴未滴的淚發出哀求。
明明是個睚眥必報眼不著砂的人,卻在經歷五年的自我折磨後,欺騙他也欺騙自己說從未痛苦過。
於海不免心中嘆息,將煙摁熄丟在垃圾桶。
漫無目的地繞著曾經居住的小區散步,一年多時間,一樓的門店商鋪更新了一半,倒是熟悉的那家小麵館還在。
於海走進去,店內依然整潔乾淨,依然僅有女老闆一個人坐在櫃檯邊笑呵呵玩手機。
“來碗麵。”
老闆聽到聲音抬頭,看見他眼睛一亮:“好久沒看到你了。”
於海笑了笑。
“還要老一樣?”
於海點頭:“老一樣。”
老闆給他倒上茶水,接著去了後廚。
不一會兒,老闆端著碗熱騰騰的清湯麵放在他面前,店裡沒有其他人,老闆遇見熟人不免多聊兩句:“你還是一個人?”
於海點頭:“你呢?”
“我也是,一個人挺好的。”
“看得出你過得很快樂。”
老闆笑呵呵道:“每天窮開心。追你的人一定很多,怎麼沒脫單?你打算一輩子單身了?”
於海搖頭笑了笑:“沒遇到合適的,也沒做過打算。”
“咱倆一樣,我也沒想過。一個人過也好,兩個人過也好,人生短暫,只要開心就夠了。”
說完轉身去了櫃檯處,繼續玩手機去了,不知道刷到什麼好玩的資訊,臉上洋溢著開心。
於海不緊不慢的吃著面。
吃完後,於海付了錢。老闆過來收碗,看到乾乾淨淨的碗底,頓時眉開眼笑:“好吃嗎?”
“味道很好。”於海笑著給予肯定。
“歡迎下次再來。”
一碗熱騰騰的面下肚,於海心情平復不少,踱步往小區走去。
按照魏朝宗帶領的路線,於海再次回到了15樓。
手指放在門鈴上停頓了片刻,終於按響了門鈴。
卻遲遲得不到反應。
於海拍了拍門,裡面依然沒動靜。
難道出門了?
手機還在魏朝宗家裡,他現在也沒辦法聯絡人。
算了,明天再說吧。
於海正打算離開,身後的門開了。
看到開門的人,於海的眼睛不由得睜大,眼前渾身酒氣頹廢狼狽的魏朝宗和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於海推開愣神堵在門口的人,半個小時沒見,滿屋子都是濃重的酒氣,地上散落著三個空酒瓶。
“魏朝宗,你瘋了!”
“於……海?”魏朝宗身體靠在門上,半睜著迷濛的醉眼。
於海踢上門,將人摁在牆上,冷笑:“你以為自虐能讓我心疼?自虐就能得到一切?魏朝宗,你不是小孩子!”
魏朝宗垂下眼,自顧自的說:“你不是於海,他不會來的。”
於海嗤笑:“魏大少認識第二個叫於海的?說出來,我給你找人。”
“我只認識一個於海。”
於海唇邊嘲諷的笑斂去。
“我要找的於海……是那個在漆黑的陰溼街頭將我撿走的人。”
“你幫我找找他,好不好。”
“幫我找找他。”
於海默然,長嘆口氣:“魏朝宗,回憶裡的人是找不到,也抓不住的。”
“我很想他……你知道嗎,如果沒有他,我早已死在了陰暗的角落。”
“把它當作一場夢吧,或許那就是一場夢,你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魏少,怎麼可能落入絕境。”
“夢?”
“是的,夢醒了,那些夢裡的人和事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