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上,江之序同人喝得爛醉,一把抓住身旁人的衣袖,“塵瀟……”
身旁那人也不甚清明,拉開他的手搖搖晃晃站起身,“誰是塵瀟,醉鬼……回去了。”
江之序又被其他人嬉笑著推搡一把,“銜清,這就醉的不知道誰是誰了?方才那是覃淞啊。”
“覃淞?”江之序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迷迷糊糊道,“哦哦,對……”
上界的路都長得極像,宮殿外形也沒大差別,覃淞拎著個半空的酒罈子晃晃悠悠地走著,頭暈腦脹,皺著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走了一會,光影錯亂的視野中突然闖入一抹灰淡之物,憑著身體的本能反應止步,抬頭一看——
一棵枯樹。
差點就要撞上,他正納悶著自己殿周沒有這東西,不知道是跑到哪個神官的殿後了,偏頭一看,剎時酒醒了大半,酒罈子都差點脫手。
那殿中的窗臺上,一黑衣人被抵在窗上,後頸被另一人分明的指節按著,二人吻得難捨難分。
他呼吸滯頓,喉間一動,即便被黑衣人擋住了大半身影也能看出來,那扣著其脖頸痴吻的人——
正是他印象中清冷淡漠從未在人群中說過話的,塵瀟。
愣怔之際,他沒忘用靈力隱去自己的氣息和身形。
只見塵瀟託著那人的腿彎,像抱小孩般將其從窗臺上抱下來,轉身之際,他見那黑衣人殷紅著眼尾探出舌尖舔咬塵瀟的脖頸,冶豔面貌全然映在他的雙眸之中,溼潮的眼睫、紅潤的唇舌,以及那隱在眼睫下迷亂朦朧的眸光……
一股熱流從內腑匯於腹下,覃淞痴愣在原地,渾身發麻直躥頭頂,手腕一軟,酒罈再忍不住掉落在地,只是土地鬆軟積墊枯葉,只發出一聲極微弱的聲響。
二人身影已在窗邊消失許久,他獨自長立於冷寂的夜風之中,也仍是全身躁熱,臉上燙的難受,腦中全是方才見到的那張臉、那雙眼。
那是什麼?
神官麼?
不對……
不對。
剜心
江之序那邊又喝了一會兒,實在是暈頭轉向分不清誰是誰了,邊推拒邊扶著桌沿站起來,“行行行……改日、改日……”
“改日什麼改日,再喝一杯啊,好不容易有這種日子,這麼熱鬧銜清可不能掃興啊。”
有人笑鬧道。
江之序正按著眉心想要從人群中擠出去,突然有人拽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被那手心溫度燙得一縮,抬眸看去,眯了眯眼,半晌才看清對方的臉——
“覃淞?你不是……”
覃淞拉著他就往外走,頭也不回地對那些人道,“我找銜清有點事,你們先喝著。”
“……你不是走了嗎?”
江之序納悶道,難不成記憶錯亂了?
覃淞沒說話,直拉他到他的宮殿中,將其扶著坐在桌邊,自己則坐到對面。
他的酒意早已醒了大半,直視著對方迷糊的視線,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銜清,塵瀟平日除了你,還有什麼有來往的人麼?”
江之療趴在桌沿,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