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陣,確保天雷不會傷害到其他人。
孟惘將臉埋在他懷中,沒有說話。
他不能在謝惟突破期間打擾他,不能同他講話,不能去找他,大概要十天左右,抱不到那人,也不能同那人一起睡覺了。
謝惟半低下頭看他,溫柔地摸摸他的頭,“你捨不得我?”
“捨不得。”
“……那我儘快突破?”他故意問道,於暗夜中勾起唇角,透著幾分逗弄的笑意,語氣卻聽起來毫無異常。
“不行。”孟惘聞言立刻抬起頭,霎時緊張起來,“這種時候更不能……”
“你擔心我?”
他的問題一個一個地丟擲來,像是在有意下套引導什麼,孟惘雖有所覺察也沒空細究,“反正你不要因為我去趕進度,你在那裡待二十天也沒關係。”
謝惟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和帶著擔憂的目光,視線先是落在他急切下暈紅的眼尾,又順著他的鼻樑落在那軟糯的紅唇上,眼中晦暗不明。
孟惘見他不答話只是盯著自己看,不禁更加正色道,“師兄,你聽到沒有?”
他害怕謝惟的天劫出什麼差子,修士一生只有兩次天劫,大部分修士一輩子也到不了迎來第一次天劫的境界,而千年來死在天劫之下的大能也數不勝數。
謝惟眸色深沉,神情同平日一般冷淡,但孟惘卻覺得他呼吸有些快。
下頷被他的指尖輕柔地托起,下一刻,綿薄溫軟的感覺又自唇邊傳來。
這次卻不似之前那兩次一般只輕輕相貼一觸即分,而是由一開始剋制隱忍的輕啄到極其纏綿與柔情的輾轉,熾熱的呼吸消磨殆盡那恰到好處的曖昧青澀,急切與心火轉戰上風。
滲透、侵襲。
唇上被吮吸舔咬的酥麻觸感愈發明晰,像是觸發了某個開關,孟惘的大腦再次宕機——
我又被親了?
不是正在商議渡劫的事嗎?怎麼一言不合又親我了?
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直到下頷被人以極強勢的力道嵌住,貝齒被軟舌撬開,濡熱長驅直入捲起他的舌尖……
孟惘從沒被他這樣親過,這種親密程度遠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身體本能地抗拒起來,抬起手打算抵開他。
謝惟按住他的手將他壓在草地上,一手扣著他的後腦勺,更加粗魯強勢地於他唇舌滌盪。
他喉中抑制不住的低咽聲被身上人堵得嚴實,沉悶又急促的喘息已分不清到底是誰。
他其實可以直接推開他,而且有把握能夠推開他。
但卻不能推,因為那不是別人,那是謝惟,以暴制暴的手段他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獨獨不忍用在謝惟身上。
心裡和身體上的雙重不適讓他的呼吸逐漸加快,已沒有足夠清醒的頭腦去調理控制。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人才捨得放開他,然而還沒待他緩息兩下便又要壓過來……
孟惘連忙用小臂抵在二人中間與他拉開些距離,偏頭低低調整著紊亂的氣息,唇上濡麻的感覺讓他無意識地輕舔一下,“你不是說過師兄弟不能親嗎?”
如果說之前那兩次孟惘不懂也搞不明白,那麼這次都到這種程度了,他心思再怎麼純澈也該知道不對勁了。
謝惟的氣息也有些不穩,眸中冷調不變,又湧動著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曲膝擠入他腿間。
孟惘只感覺渾身一麻,應激性地曲起膝蓋抵住他的大腿制止他進一步動作,聲線發顫——
“師兄!”
謝惟一手撫摸著他的臉,指腹摩挲著他被吻得略微紅腫的下唇。
他本可以抑制住自己的感情的,他本可以等到孟惘願意,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他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