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五天,吃完再去拿。”
他慢悠悠站起身來,眼神示意風喬兒和溫落安,“那行,我們就先走了,小惘精神力損傷需要多休息休息,咱太聒噪了。”
風喬兒有些戀戀不捨地離開那剛捂熱沒多久的板凳,“好吧,那我過兩天再來看你哦。”
謝惟便以照顧他的名義從南繁殿住下,每天監督他按時喝藥。
孟惘苦不堪言,捂著臉將頭埋在被子裡,又被那人半哄半強地從被中拉出來。
幸而每次喝完都能親,這個方法比吃糖還管用。
第三日的清晨,謝惟一醒便對上了枕邊人那雙黑到發亮的眼睛,然後懷中一空,腰腹一沉——
孟惘跨坐在了他身上。
不知他是多早就醒了,像是有什麼開心事,抿唇笑著用指尖戳戳謝惟的臉,鬢髮柔順地垂落在胸前,嗓音甜軟,“師兄。”
“怎麼?”
謝惟靜靜地看著他,一手扶上他的腰,指尖隔著衣衫輕輕摩挲。
孟惘煞有介事地動了動眼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
“……哪有什麼事。”
“騙我,”他微微俯身,捏捏他的臉,“傅靖元都傳音告訴我了,前不久葉瀾院抓到個妄圖竊取禁書的兵奴,不知是哪個傀修手下的,今日要當眾處決。”
謝惟凝眉,似是不滿傅靖元的洩密。
孟惘嘟囔,“葉瀾院掌禁書掌刑罰,他們要辦的事都是五境的大事,大部分人都要去,你不告訴我,是不是打算自己偷偷去?”
“……你現在不能用靈力,身體法相精神力沒有一處是好的,再老實待幾天。”
“過幾天就沒什麼好玩兒的事了啊,除了師兄的宗師大典。”他雙膝跪坐在謝惟腰側,用指尖勾起他一縷頭髮繞了兩圈,漫不經心道,“我想去看看。”
見對方不應,他伸手捧著他的臉頰,俯身用唇蹭蹭他的喉結,然後貼著他的耳廓輕聲吐息道,“帶我一起去,好不好呀?”
謝惟的眸色沉了沉,“……行。”
孟惘高興地彎起眉眼,黏糊糊地摸摸他親親他。
懲戒臺,可多人可熱鬧了呢。
偷禁書這麼大的事,必是要召五境內所有重要修士前去見證處刑,由五位仙尊親自商議判處,葉瀾院十二符修安排相應事宜……
雖然他上一世嫌麻煩沒去看這茬,但他上一世親自上過。
想到這裡,孟惘的眼底掠過一絲自嘲的笑意。
至於為什麼說這事“好玩”,因為他知道此兵奴會在處決的前一刻逃跑——
當著五位仙尊的面,數千修士,二十二位元嬰及以上修為的關門弟子,竟無一人能攔。
傀修的特殊性在這點上就能很明顯地看出來了——
同葉瀾院的十二位符修差不多,都是修士中數量極少的群體,但又與葉瀾院是兩個極端。
一個光明正大,名正言順。
一個為人不齒,避之若浼。
傀修煉傀,又叫兵奴,他們手下的兵奴皆是由普通凡嬰所煉,混之蠱、藥、毒,再施予各類陰邪上古秘術將其養大,無氣無丹,卻有極為強悍的靈力、體力、忍耐力。
由於其中過程過於殘戾無道,煉成功的兵奴少之又少,頂尖的兵奴可以重傷失血數日不死,可以刀劍入體不覺痛楚,可以一臂舉千鈞一掌擊磐石……
是人。
但不像人。
古籍中有詳細記載,但因字型描述十分晦澀難懂,孟惘沒有親自研究過,只聽謝惟口頭粗略地解釋過。
能煉如此之異體,在不結靈丹不為魔身的前提下,兵奴往往被剝去大半五感和全部情感,以保能成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