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奴為我效命,不好麼?”
白巽的神情有片刻動容,用沙啞的嗓音磕絆道——
“沒了之後,還能……記得、您嗎?”
賀蘭徹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轉而沉默地看著他。
半晌後二話不說隱了絲線,被掃了興致似地移開視線,語氣飄浮,“把身上弄乾淨,難聞。”
撩撥
妄圖竊取禁書的兵奴在懲戒臺當眾逃脫這件事很快在整個修真界傳開,在此之前從未見過有何傀修能煉製出如此高階的傀體,剎時引得五境高度警惕,集中全力去搜查此傀及背後傀修。
這世間絕不能再出現第二類百里一族。
而這場風波直到今日才暫時平息——
因為明天便是宗師大典,謝惟正式上位的日子。
其實按照前世本該早已辦完,只是因為孟惘昏迷才拖延到現在。
南繁殿的內室中,一盞昏黃燈燭映著飄浮床帳上的幢幢人影,自其中隱約傳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孟惘面對面跨坐在謝惟的腿上,環著他的脖頸,於昏暗中與他唇舌痴纏。
謝惟圈在他腰際的手收得很緊,使他不得不與其腰腹緊貼,對方的溫度、變化都能極敏感細微地感受到。
面對對方的攻勢險些招架不能的孟惘暗自想道——
他以前到底是怎麼會認為謝惟清冷禁慾的。
那溫度燙得他小腹搐縮,抵得他渾身發熱。
呼吸交錯間盡是對方的氣息,心跳也是對方的心跳,恨不得將對方融入骨血的距離。
黏膩纏綿的唇舌分離時發出水聲輕響,濡熱的舌尖勾出一絲牽連,每每不過瞬息又繾綣迫切地交合在一起。
二人低低的喘息曖昧廝磨,孟惘伸手撫摸他的臉,“師兄……”
滾燙的吻再度落在他的眼皮、鼻樑和臉頰,帶著貪戀地輕蹭,謝惟嗓音喑啞,“傅靖元教你看的那些,記得麼?”
孟惘眨了眨眼睛。
原來謝惟知道。
他十四五歲時經常被傅靖元以各種理由按著看些不正經的書圖,他以為謝惟不知道,所以沒管。
原來他知道,只是默許放任傅靖元那般。
他微微歪頭,“我記得。”
由於光線太暗,看不大清對方眼中的情緒,只聽他問道,“為什麼你沒有反應?”
“因為……一般不會往那方面想。”
魔族精神力極強,心控身輕而易舉。
況且他對謝惟的感情一直很純澈,喜歡是喜歡,但他就從來沒有起過妄念。
他說著,指尖朝下探去。
謝惟的呼吸陡然加重,緊緊摟著他的腰,輕咬住他頸側嫩肉,牙尖抵磨。
孟惘微微顫慄,半仰了仰頭,眸中溼潤直延至殷紅的眼尾,手中動作未停。
真要命。
……
到了次日午時大典開始,各境大半修士都由四方朝南墟境趕去,陸陸續續進入練場坐好。
坐在最後一排的傅靖元看著右手邊的兩個空位,對左邊的風喬兒道,“這人都快來齊了,你大師兄跟小惘怎麼還不來?”
“你當大師兄跟你一樣,他那衣服頭髮佩飾什麼的那麼精緻繁雜,平日又沒那樣打扮過,肯定花時間啊。”風喬兒說道。
隨後她皺了皺眉,往上伸了伸脖子,“咱為什麼非要坐最後?我都看不著……”
傅靖元輕笑,“後邊的椅子都是加高的,看不著還不是因為你矮,腳不沾地兒。”
風喬兒低頭看著自己確實沒沾到地的腳尖,再瞥了一眼一隻腿平穩放在地面上還蹺著二郎腿的傅靖元,心裡窩火地掐了他一把,“不是你他媽非要我坐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