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細細描摹著他的五官。
對方的臉上卻不見絲毫慍怒,白藍色的尾尖輕輕拍了拍他的頭,“他保護不了你,這段時間內足夠我殺你十來回了。”
他湊到孟惘的耳邊,“……你在疏通靈脈?”
一陣沉默。
“你用靈力也打不過我,多和我說說話不好麼?”他沒有生氣也沒有阻止,像是早就預料了一般,如同識破小孩把戲似的,包容體諒得過分。
“你不要喜歡謝惟了,喜歡我吧,只要你願意,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就只對你好……”
“他不就是長得好看、實力強、對你好這三點麼?我也能做到,我本相也好看……”
“我認識你麼?”孟惘一言難盡地看向他。
一個兩個的都打了什麼雞血嗎。
“認識,上萬年前就認識了。”
上萬年?
上萬年前我祖宗都還沒出生呢。
孟惘完全不想和他說話了。
要麼是認錯人了,要麼就是腦子出問題了。
“孟惘……”蛇妖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的臉頰,又意料之內地被他躲開,“這個名字雖然是他給你起的,但我竟然覺得很好聽……”
“你如何知道這些的?”
“這個……暫且不能告訴你。”
“那就放我走。”
一隻冰涼的手抬起他的下巴,然後手心捂住了他的唇,那個蛇妖俯下身來,闔上眼睫,低頭輕柔地吻上了自己的手背。
孟惘倏地睜大眼睛,看著面前那佈滿白藍色鱗片的臉,愣怔兩秒才反應過來那蛇妖在幹什麼,靈脈在此刻徹底疏通,一道靈氣化刃竄出來直接擊穿了對方的肩膀。
那妖鬆開手往後退了退,臉色頓時白了幾分,肩膀滲出大片血跡,苦笑著抬了抬那隻胳膊——
“隔著手呢,我又沒直接親你。”
一陣惡寒自骨縫中生起,他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周身靈氣剎時暴虐而起。
蛇妖收回了纏在他腰上的尾巴,由半人半妖化成了人形,一身黑衣,臉上仍是布著鱗片,他躲開襲來的靈光,視線偏執頑固地落在孟惘身上……
肩膀處的血洇透了黑衣,他嗓音低啞,“你說過的,讓我別再染上血。”
“我何時說過?”
孟惘眉心微蹙,不經意間視線撞入他如水下暗流般隱忍且洶湧著的掙扎與悲痛的雙眸,竟是驀地心頭一悸。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再熟悉不過的凌冽劍氣撕裂空間縱切而來,孟惘側身躲開,忽覺絲絲縷縷寒氣入體,他本能一僵,只聽方才那人的聲音在耳畔道——
“你可以去探一下謝惟的記憶,看看他之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一世,你必死於他手。”
孽根
芥子空間被劍氣撕裂後很快崩潰傾圮,孟惘一轉頭那蛇妖便已不見了蹤影。
周圍場景又回到了進空間之前時的高塔之下,感知到周遭一陣靈氣波動,還未待孟惘側首看去便猛地被人拉入懷中……
謝惟的手不由分說地摁著他的後腦勺,孟惘只得乖乖將臉埋在他肩頸處,就勢抱住他,悶悶道,“師兄。”
“那東西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強悍的靈力自謝惟身上洩出,絞死了幻境的構架,眼前場景漸漸扭曲。
他是要硬破了這二十四魘星陣。
遠處的十即正被一個金色法陣禁錮著。
謝惟這是真生氣了。
孟惘自肺腑裡發出幾道模糊綿軟似小獸低咽的語氣音,討好地用頭蹭蹭他,“他只是封了我的靈脈說了幾句話,沒怎麼樣,也沒傷我。”
他根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