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知道誰教你的。”
十即滿不在乎道,“哪有人教,我不過是個低劣妖群的後代,低劣妖群血統本就不純,為了生存只能多繁衍壯大數量以免被其他妖群剿滅,再加上本性□□,父女母子兄妹□□的多得是,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誰生的。”
他趴在他的臂彎處,思考片刻,“俗成雜種。”
“我天生就壞,沒辦法。”
蘇卯生沉默良久,周遭只剩下湍急的水流聲。
他繼續往前走,聲音輕了輕,“沒有人養育,那你剛出生後是怎麼活下來的?”
“賤妖好養活,剛出生那時候正巧下雨,地上的水漫到嘴裡,吊著我一口氣,喝了十幾天水實在受不住就開始爬著去找東西吃,地上的草和蟲子什麼都吃,經常被人踹過來踢過去,差點沒被踩死……”
“不過畢竟是妖的後代,就算沒什麼靈力也多少有點靈性,毛都沒長全呢就會逃跑了,爬得可快了。”十即笑笑。
蘇卯生垂眸看他一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不再說話。
又順著潮溼的河岸走了幾十米,終於在前面不遠處瞥見一抺青綠。
蘇卯生向前檢視,探了探他的鼻息——
還活著。
此處河岸凸出,泥土有明顯被人抓過的痕跡,河中有塊巨石。陳初筠大抵是被水流衝得撞了上去,藉著水流回旋之力扒到了岸邊,然後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命還挺大。”十即道。
“你先下來。”
“幹嘛?”
“我得把他送回去吧,陳府的人又下不來,我也不通醫術……”
“你要把他抱回去?”十即趴在他懷裡,睜大眼睛。
“不然呢,別鬧了,嗆水也會出人命的。”
“不行!”十即恨恨道,“那他就死!”
蘇卯生微微一滯,眯起眼睛,“十即。”
這是十即認識他以來第二次見他如此,意味著那人的耐心即將告罄。
狐狸耳朵耷拉下來,輕輕從他懷中躍到了地上。
蘇卯生將人抱起來,用靈力熨幹了他的頭髮和衣物,啟動傳送陣到了崖頂,本想將人轉交給陳府下人,看了一圈人都走了。
他只好抱著陳初筠快步往附近的醫館走去。
十即垂著狐狸尾巴委屈又憤懣地跟在後面,內心早已將那姓陳的撕了一次又一次。
到了醫館,那大夫一眼便認出了是陳家公子,連忙示意將他放到館內讓病人休息的軟榻上。
蘇卯生坐在一邊等著。
大夫先是替陳初筠把脈,又活動了一下他的四肢關節,又探了探他的脊柱腰椎。
陳初筠面色蒼白,雙目緊閉,無意識地悶哼出聲。
“他體內有於血,筋骨斷了。”
“哪裡?”
“腰椎。”
蘇卯生皺了皺眉。
“醫不好?”
“醫不好。”
別說凡人,就連修士妖魔都難將斷了的骨頭無縫接上,將缺了的血肉癒合如初。
當年他被親爹一腳踩得脊骨斷裂,是一個來路不明的神秘人醫治的。可十年過去,僅有一面之緣,他也不記得那人是什麼樣子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