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了旅館,定下了明早出發的時間,對方就先離開了。
慧承沒走。
“顧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周秉文藉口整理行李,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慧承和顧言一坐上沙發,慧承率先開口了:“既然顧道友已經見過晁道友,不知道您是否聽他談起過二十多年前的妖惑之亂?”
顧言一搖頭,拿出了在高鐵站買的瓜子土豆片豆乾辣條,全都拆開了,說道:“您隨意吃。”
自己挑了一包辣條。
慧承看了看桌上的零食,默默選了酸辣泡豬皮。
“嘶……夠酸夠辣……嘶……”
兩人吃了一陣,對方這才進入正題。
二十多年前的某天,一直隱居的妖修們忽然打上了神霄派的大門。
當時正值掌門和長老外出辦事,派內的弟子當即奮起抵抗,拖延時間,又讓人趕緊給掌門送信求援。
神霄派作為雷系術法第一門,弟子們多有實力,教派也底蘊深厚,前後抵抗了三天兩夜,饒是如此,也擋不住一波又一波的妖修來襲。
在第三天的傍晚,弟子們最後一張符咒耗盡,最終不敵妖修,被對方佔領了神霄派,存活的弟子被屠殺,教派內的東西也被一掃而空。
等別派的救援趕到時,神霄派已然血流成河,留在教派中的人無一活口。
又過了一週,神霄派的掌門和長老隕落的訊息也傳來。
自那之後,一些大大小小的教派都遭遇了劫難。
但因為神霄派的變故,他們都有所防備,有些小一點的宗門直接舉派搬遷,才避免了滅頂的命運。
晁清河是神霄派掌門的弟子,當時因為處理一件凡俗的委託,沒有留在神霄派,也沒有和掌門一起外出,因此活了下來。
“他是孤兒,發生變故之後,我們宗主擔心他一個人出事,加之自己和神霄派的掌門是多年的好友,自然接下了養育晁清河小友的擔子,就讓他先住進了龍虎宗裡。
“你是不知道這個孩子,整天琢磨著查明真相,找妖修報仇,進山修行一去就是幾個月,回來簡直和野人一個模樣。但這孩子也爭氣,修為增長迅速。
“那會兒他說要出山去找人,我們宗主聽了揪掉好幾根鬍子,以為他準備去報仇了。
“後來得知了是去找顧道友你,這才放心下來,給他置辦了一套行頭後才放他下山。”
他喝了口茶,繼續道:“神霄派滅派之後,我們聚集了幾大宗門的人,一起去妖修隱居的地方打算問個清楚,誰想到那座山竟然已經妖去山空。
“妖修們突然消失,我們徹底斷了線索,根本無從下手調查,那之後我們就一直在尋找妖修的蹤跡。
“如今我看您的直播,聽到那小娃娃說,有路過的山魈告訴她去您的節目求助,想來應該是妖族,這才懇求當地政府從旁協助,對方看在我特偵局之人的身份上,給了幾分薄面。”
顧言一嚼著辣條,回憶著曾經看到過的林景和幼年時的記憶。
他沒記錯的話,當時妖族似乎經歷了一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