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他比較在意,那隻特級咒靈,是不是表現得太平靜了?
雖然被日暮月所傷,但不難看出它自視甚高,根本不擔心他們能跑掉。就像貓逗老鼠,享受獵物在驚恐中瑟瑟發抖的樂趣。
並沒有瑟瑟發抖的日暮月感覺奇怪:“我怎麼覺得,那隻特級咒靈有恃無恐?是在看不起我們嗎?”
伏黑惠在這種時候倒沒有多高的自尊心,瞥他一眼道:“我們又打不過它,它當然不害怕。”
“不是,感覺它還挺聰明,應該能想到我們會叫幫手吧,就這麼自信來能全身而退?萬一我們叫了五條老師呢?”日暮月說道,“總不至於知道五條老師不在櫻花境內……”
伏黑惠對這一波陰謀論很無語:“就算五條老師很強,在咒術界很有名,但對方是咒靈,能從哪裡知道五條老師的名號?”
“不不不,”日暮月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搖擺,“說不定有人就和咒靈勾結呢?比如說那群爛橘子就很有可能,畢竟腦容量無限趨近於咒靈嘛,同類相吸之類的……”
伏黑惠:“……就算是爛…高層,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吧。”
閱歷不足的伏黑惠還對咒術總監部的高層抱有一絲幻想,總覺得他們是有底線的人。
——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月醬惋惜地想。
伏黑惠嫌棄:“日暮,你那是什麼見人誤入歧途後的痛惜表情?”
“沒有,你看錯了。”日暮月腦袋撇到一邊,不肯承認。
“哦。”伏黑惠冷漠臉。
嘴這麼硬,倒是演得再好點啊!
另一邊,咕嚕已經和來人匯合。看見突然出現的咒靈,身穿五條袈裟的半披髮丸子頭男人下意識就想把它搓成球,結果意外發現不行。
“噫?”
咕嚕差點被嚇得飆淚,忙把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夏油傑展開看完那幾行字,一下就明白了。他歉疚道:“小咕嚕是吧,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是日暮君的式神,下意識就那樣做了。”
那雙狹長的狐狸眼幾乎眯成一條縫,唇角始終掛著親切的笑,黑色的耳擴充套件現出幾分不羈,但寬大的耳垂配合上他的表情更顯佛性。
總而言之,是一個第一眼就會覺得他可信,是可以傾訴的人。
但是,咕嚕面對他卻很瑟縮,不是社恐發作,單純就是害怕。
嗚嗚,這個人好凶、好可怕,咕嚕要完啦!
一邊哭哭唧唧,一邊盡職盡責帶路。不過,只要一人一式神間的距離小於五米,咕嚕就會應激,撲啾一下往前竄一大截。
夏油傑有點無奈,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可始終沒想明白問題出在哪裡,只能歸結於小妖怪的直覺。
可能對於它來說,自己就是個危險人物吧?
“呵呵。”夏油傑心情愉快地笑了一聲。
咕嚕尖尖的耳朵動了動,默默加快了速度。
木屐踩在枯枝敗葉上,發出細小的聲音,在這個靜謐得過分的地方尤為明顯。
突然,聲音停止了。
夏油傑目視前方,眼中的紫色光芒閃爍。
“啊,真是很耀眼的寶可夢呢。”
話落,一隻滿嘴尖牙的沙丘蠕蟲自花御腳下破土而出。
花御反應迅速,跳躍至空中。同時,無數樹根攀上巨大的沙丘蠕蟲的身體,瞬息絞殺。
夏油傑眼睛都不眨一下,又召喚出了達摩。
紅色擺件樣式的咒靈憑空出現在半空,猛地下墜,目標不是被樹根託著的花御,而是樹根本身。
樹根築成的高臺不堪其重,轟隆垮塌,花御掉落下來。
趁著它在半空不好移動,夏油傑放出虹龍。虹龍的腦袋直接頂著花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