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練席,聽著背後隊友們的竊竊私語,笑容都要維持不住。
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發現他額角突突跳的青筋。
你們怎麼回事,看看這是可以閒扯的場合嗎!
察覺他們還沒有要停下的跡象,幸村輕飄飄回頭,溫和又親切地道:“閉嘴,懂嗎?”
眾人瞬間噤聲。
直到身披外套少年轉過頭去,切原赤也才用眼神說:幸村部長也太兇了叭qaq!
一定都是真田副部長的錯!
日暮月為無辜的真田默哀一秒鐘。但也沒辦法,嚴父這種角色註定是要承受更多的。
柳蓮二和乾貞治的比賽很激烈,誰都沒有留手。兩個資料選手的比賽,心眼子滿天飛,很容易讓人產生“這球打得真髒”的感覺。
但是,日暮月卻嗅到了一股劇本的味道。
比分來到5:4時,柳蓮二試彈了兩下網球,說道:“我要發球了,貞治,你做好覺悟吧。”[1]
乾貞治劇烈起伏的胸口漸漸放緩,粗重的喘息聲也變得輕微許多:“那時候也是這樣,比分正好是5:4。”
“那場沒打完的比賽,讓我們現在繼續吧。”柳蓮二臉色古怪了一瞬,說道,“我不想再和你傳出什麼可怕的謠言了。”
完成了幼時的夙願,他們就是清清白白的朋友關係了。
柳蓮二:……住腦!
他都被阿月帶跑偏了。
乾貞治無語:“難道我就想嗎?說起來我才是最無辜的好吧!”
柳蓮二拋球的同時說:“貞治,你什麼時候話這麼多了。”
乾貞治反應迅速,接起這一球。
他對過去,好像也沒有那麼介懷了呢。
看著再次纏綿對望(?)的兩個人,日暮月都沒眼看:噫,我都不好說你倆。
但是,日暮月悄悄看了眼幸村和真田的臉色,果然都不太好。
他又忍不住為幼馴染捏了把汗:就算要搞黑幕,也不要這麼明目張膽啊。
所以蓮二也要被罰了嗎?有點小興奮是怎麼回事?!
不對不對,他現在應該真切地為朋友擔憂才是!
仁王猝不及防地出聲:“你在幸災樂禍嗎?”
日暮月大驚:“你怎麼知……我是說,我才沒有!”
分明就有吧。
仁王嘖嘖兩聲:“柳真可憐。”
“你這又是哪裡的話?”日暮月振振有詞,“再說,蓮二這麼做了,肯定已經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了。”
旁人(特指他)的閒言碎語何嘗不是一種“果”。
黑髮少年冷酷地想。
“有你這樣的幼馴染還真是柳的福氣。”仁王陰陽怪氣。
只是這種程度的陰陽而已,日暮月根本不放在心上:“那當然啦~”
真田冷哼一聲:“他以為這是什麼地方!”
日暮月怔了怔,誠懇地和他打商量:“真田,隨便罰蓮二幾倍訓練就行了,就不要鐵拳制裁了吧?”
鐵拳制裁什麼的,多丟臉啊。
真田一哽,為日暮月的求情,如果這也算求情的話。
雖然他平時經常…好吧,是隻會罰人翻倍訓練,但這一次他確實還什麼都沒想。
畢竟對方是一直將網球部事務處理得井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