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奮,奮筆疾書。
一路到落腳的酒店,兩個人才意猶未盡地停止交流。
“阿月,貞治,還聊得開心嗎?”柳蓮二的語氣說不上好。
第一個十分鐘的時候,他確實是不在意的;第二個十分鐘的時候,他表情就有點僵了;再到第三個十分鐘,他都忍不住想,這兩個哪來的這麼多話。
“開心呀。”日暮月沒心沒肺道,“阿乾筆記本里的內容超有意思!”
他滿足道:“我受益良多吶!”
柳蓮二無語到笑出了聲。
什麼受益良多,看八卦能有什麼受益?
以他對乾貞治的瞭解,那筆記本里除了網球相關,就是各種有的沒的。
毫無價值可言!
乾貞治大概是察覺到了柳蓮二心中所想,目光瞬間犀利:“資訊不論大小,都是有用處的。它們就像一片片拼圖,最終會構成一份完整的資料!”
好燃!
雖然不知道在燃什麼,但是好燃!
日暮月剛想來一句“說得好”,就被柳蓮二搶了先。
“所以,這就是你跟蹤偷窺的理由?”
日暮月的話拐了個彎:“蓮二,不要說得阿乾像辮太一樣,他只是比較關注你的私生活而已!”
阿乾他,罪不至此啊!
眾人:“……”本來還好的,這樣一說就真像辮太了。
乾貞治真誠道:“謝謝你幫我說話,但請別說了。”
不好說這傢伙是天然黑,還是真黑。
場面一時靜默。
“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也累了,我們去辦理入住吧。”柳生為這段對話畫下句點。
柳蓮二提前為他們預訂了兩間房,日暮月和天邪丸住一間,柳生和胡狼住一間。
到了房間,日暮月直接呈“大”字形倒在床上,半天也不動彈。
“唔,好累。”他的臉埋進被子裡,聲音悶悶的。
“現在知道累了,剛才不是說得很起勁嗎?”柳蓮二將他隨手放置在路中間的行李箱挪到角落。
日暮月從被子裡露出半張臉:“蓮二,你是在不高興嗎?”
柳蓮二對上他黑亮的眼眸,沒什麼脾氣地道:“沒有。”
明明就有。
日暮月翻身跪坐在床鋪上,絲滑認錯:“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以後都偷偷來。
柳蓮二一眼看出他眼底的狡黠,哪裡是誠心道歉。
“你離他遠點。”
貞治這個人,為了想要的資料可以不擇手段,可不能讓他們混在一起。
日暮月表面無辜又乖巧:“哦。”
阿乾,你在蓮二心裡是個什麼形象喲。
柳蓮二等下就得回去,這會兒就跟他說附近有什麼好吃好玩的,末了叮囑道:“出去玩小心一點,別把小丸子弄丟了,也別弄丟自己。”
日暮月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這些我都知道,又不是小孩子了。”
窩在沙發裡的天邪丸直起身體,趕緊表態:“我也不是小孩,我可以照看月醬!”
柳蓮二鄭重地對他說:“那就麻煩你了。”
日暮月:“喂!”
柳蓮二揉揉他的頭,用哄小朋友的口吻說:“好了好了,聽話一點。”
日暮月:可惡,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在笑!
還有小丸子,偷到豬油的老鼠都沒你笑得賊!
似乎這樣還不夠,天邪丸一本正經地說:“月醬,要聽我的話哦。”
“行行行。”日暮月乾脆擺爛。
說笑了一陣,日暮月問起表演賽的事情:“對手確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