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內心浸在蜜水中一樣甜。
顧井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哥哥把那些鹹蠍鉗子吃得一乾二淨,沒留下一隻給她,氣得憤懣咬起手中的株塊來。
陶水對顧家兄妹倆暗地裡的交流一無所知,她美美地吃了六隻沙蠍,又啃了大半塊水津津的植株,小肚皮頓時飽了起來,癱坐在沙桌旁,再也吃不下其他。
這些日子裡,顧漠對她的體重和胃口心中有數,曉得她這是飽了。
他習慣性地從陶水的殼碗裡拿過那小半塊她吃剩的株塊吞進嘴裡嚥下,再如往常一般,吃乾淨桌上大盆內弟弟妹妹吃不完的植株,直將所有食物都打掃一空。
酒足飯飽以後,陶水坐在她的水罐前消食,一邊有模有樣往罐子裡凝出井水裝進去。
顧井瞧她這麼認真,也被帶動起來,同樣整理起自己的食筐,想要繼續聚水。
不過許是今天顧漠和顧山帶回來的植株量不多,顧井扒拉出筐底不少失去水分的蔫株,又看了看上層一些新的,顯得不太滿意:“哥,這也不夠啊……”
顧漠正同顧山收拾著明天外出要帶的物品,聞言開口解釋道:“以前常去的那片地方快被人採光了,沒剩下什麼,明天我和顧山再往遠處走走看看。”
“那好吧。”顧井咋了咋舌,開始淅淅瀝瀝往水罐裡聚集水液。
顧漠本還想說些什麼,見她正全神貫注,話到嘴邊便嚥了下去。
陶水倒還惦記著他們那隻喝空的舊水囊,她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把顧漠叫了過來:“你的水囊裡是不是沒水了?要不要我幫你裝滿?“
在別人家裡,陶水多少還是有些顧及的,嗓音放得又低又輕,莫名顯得溫柔軟糯,好似全由顧漠做主。
顧漠找顧井說的也就是這事,如今聽到陶水主動提出,他心頭一振,好似有股股熱流湧過。
男人目光灼灼,喉口滾動了一下,聲音低沉乾啞:“好……如果你方便的話。“
只不過灌裝一個水囊而已,這對於陶水來說也就是灑灑水的事,她不敢直接用手指往囊裡渡水,便笨拙地使著海螺殼盛舀水罐底的井水往水囊中倒。
可惜她的水平太菜,海螺殼口又大,一度倒得歪歪扭扭,不少都倒在了外頭。
最後還是顧漠看不過眼,接過了陶水手裡的螺殼,高高抬起傾倒,每次一滴不浪費地直到將水囊裝滿。
陶水只覺得顧漠的大手特別穩當,滿臉佩服地窩坐在一側圍觀,順帶輕聲說起日後想要供他水的計劃來:“顧漠,我在你家裡住嘛,以後你……你們要是想喝水,就直接從我這個罐子裡舀吧。“
“我反正聚出來的水不多,像小井一樣拿出去賣是不可能了,但給家裡人喝喝還是夠的……”
“那個,你不要嫌棄……”
在廣袤沙漠上,有聚水能力的女沙民把自己的水罐和食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比如顧井就連晚上睡覺都要將兩物放在榻上,日夜不離。
能讓女性主動送出自己的儲水罐,那都得是男女雙方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