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取下,把她冰冰涼的小手握到自己掌心中捂著,“去烤會兒火,這個留著我幫你洗。”
陶水剛聽完,小臉一下子爆紅開,心裡頓時既靦腆又羞赧。
再開口時,清軟溫糯的嗓音微顫,透露出慌張:“不行啊,這東西怎麼能你幫我洗……”
她越想越羞恥,抽出手想去奪,卻被顧漠輕而易舉攔下。
“你身子弱,碰到冷水不好,聽話,去坐著烤烤火。”顧漠耐心溫聲哄勸著她,又怕她害羞,會一直惦記著,“放心,我偷偷洗,一定給你洗乾淨,不會讓別人看見的。”
陶水怎麼拒絕也沒用,就這樣被送到了溫暖的火塘旁。
而顧漠則從顧井的水罐裡取了些水,徑自幫她洗帶血的布帶子去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潮溼的布帶上乾乾淨淨,已然被男人搓洗一新,接著被疊成不起眼的小塊掛在火塘旁的筐架上烘烤著,期間愣是誰也沒發現。
眼下顧井和顧山一個忙著聚水,一個在幫野駱駝打理毛皮,都忙著自己的事。
見沒人看,內心熱騰騰的陶水舔了舔自己乾巴巴的嘴角,將櫻白色的唇瓣舔溼,變得溫軟下來。
隨即含羞帶怯地張望了坐在她身旁的顧漠一眼,鼓起勇氣直起身湊了上去,主動親了親他的下巴。
這是她第一次施以香吻,不是彼此親密間的被動承受,她想親就親了。
而對於顧漠來講,更顯得難能可貴。
他心潮澎湃起來,伸出手臂將陶水攬入懷中,有心想回吻她,又惦記著她的身體狀況,捨不得太鬧她。
夜風裡,男人低沉含笑的聲音斷斷續續,聽得人骨頭都酥了:“別鬧了,等你身體好點,咱們再……嗯?”
陶水羞臊地想打他,又沒什麼力氣,只好氣急敗壞藏進顧漠的懷中不肯露面。
顧漠失笑不已,見狀心頭軟成了一片,他極力放鬆著身體,好讓陶水躺靠得更舒服些,用手指幫她細細梳理起鬆軟馨香的長髮。
周圍低矮的布帳一間連著一間,帳門口坐著一戶又一戶的沙民,眾人正就著風沙不止的荒涼夜色聊天烤手。
在這集中駐地的熱鬧背景下,一切人聲雜響都成了催人入睡的白噪音。
陶水舒適地窩在顧漠溫暖寬厚的懷裡,再感受不到身體上的不適,放鬆信任地熟睡了過去。
沙漠裡地廣人稀,每個聚集地與聚集地之間平均相隔千里,若只是悶頭趕路,有時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一個生人。
北部聚集地往南方遷徙的目的,只是想找到一處植被充沛的無主綠洲定居下來。
但少見的小綠洲還沒碰到,北部族民們先遇見了一隊從南邊來的陌生沙商。
十五六個沙商的穿扮同普通沙民沒什麼兩樣,都是頭巾褂袍外加綁腿,只後頭驅趕著的駱駝群上載著的不是行李,而是各種裝著貨物的箱籠簍筐。
陶水沒見識過這個世界的商人,站在顧漠身側好奇地看著北部領頭的沙民同對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