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剛開殼的白潤貝母。
花狀般飽滿圓潤的唇瓣櫻紅,眸光轉動間眼底水波婉約, 透露出極好的氣色, 直勾得人想一親芳澤。
顧漠心動一瞬,雖然同躺在一條沙榻上, 但礙於有顧井和顧山在側, 他也不想在兩人有自己的沙屋前委屈了陶水, 一直都克己守禮。
住進大沙屋中這麼長時間, 說不想是騙人的,可他只能竭力忍耐著。
加上如今又多添了個駱寬, 兩人親密更不方便起來。
不過想到駱寬昨夜醒來時透露出遷徙惡民的暴徒行徑, 顧漠眼神越發深邃起來, 警惕地察覺到這對於北部來說是一個危險訊號。
他的目光幽深晦暗,看得陶水面頰一紅,誤以為是男人在向自己無聲討賞。
陶水一時拒絕也不是,應承也不是。
可內心的歡喜溢上心頭,她羞怯地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抿緊起唇角,主動仰頭湊上前去親了親顧漠的下巴,算是給了他一點小甜頭。
顧漠沒曾想陶水會突然吻他,但動作比動腦快,他下意識將陶水攬抱進懷中。
甚至還低垂下頭,想去追逐陶水溫軟的櫻唇,加深這個蜻蜓點水般的輕觸。
顧井和顧山都習以為常地移開自己的目光,前者還忍不住發出意味深長的“噫”一聲,惹得依偎進顧漠胸膛前的陶水羞得直往他懷裡鑽。
配合那身一體式兔毛皮襖,她簡直就像一隻圓潤豐腴的可愛幼兔,又軟又純。
尚且還沒什麼力氣的駱寬見到這樣日常一幕,面色蒼白憔悴地垂下視線,心中頓感酸澀,不再去看。
顧漠又耽擱了一會兒,在安頓完陶水後,他很快離開大沙屋,去尋聚集地裡的幾個領頭者告知駱寬受傷醒來的事。
北部對兇殘的惡民劫掠沙商隊一事很是重視,畢竟那些暴戾的流民都是遷徙者,又見過血有了兇性,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流亡到自家的新駐地上。
若是見他們這邊的沙屋好,起了佔為己有的心思,那可真成了飛來橫禍。
也就在顧漠回到顧家沒多久,幾間大沙屋裡都下來了人,負責抽派男性沙民編織成小隊,每日早晚到駐邊巡邏,算是以防萬一。
眼下隨著寒流的徹底降臨,氣溫越發低迷,更別提室外渾濁糟糕的天氣。
空氣中都是乾燥細礫,打在人身上不光疼,吸聞進一口,鼻子裡的粘膜徑直充血腫脹,滿滿都是血腥味。
大冷的天,外出巡哨會要掉人半條命,擱放在南遷之前更是前所未有的事。
沙民裡願意加入的人寥寥無幾,哪怕在聽說了殺人掠貨的惡民會對聚集地產生威脅的事後,也沒多增加幾位。
更有甚者,換位思考自我安慰道:“這天冷,他們說不定也在哪搭屋過冬了,不一定會來我們這片……”
此話頗有些道理,獲得了不少沙民的贊同。
見調動不起族民們的積極性,北部聚集地幾個領頭者商討了小半天,最終決定將駱駝棚裡每日出產的駱駝糞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