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啊皮皮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在北部族民們的嚴密防控下, 獰惡記仇的沙狼群再沒能突破防線傷害到任何一個躲在大沙屋裡的沙民。
它們忿忿不平,幾天的時間裡咬扒壞了幾間沙屋的柵欄門,在有透氣孔的外圍沙牆底部挖出無數或大或小的坑洞,還將有駱駝氣味的圈棚破壞得亂七八糟。
就這樣, 北部聚集地好不容易守到了風旋天的末尾。
氣候雖然依舊酷寒, 但在沙野上洶湧席捲的風沙卻小了許多。
在這檔口, 其他某間大沙屋內那位不幸被沙狼咬殘下半身的獨身男沙民最終也沒撐住,悄無聲息地在冬夜裡傷重去世了。
畢竟像駱寬一樣好運遇上顧家,得來悉心照顧的人到底是少數。
沒有家裡人幫忙操辦後事, 他的喪葬只能由北部負責置辦, 且為了防止狼群從沙地裡掘出屍體啃食, 族裡沒有考慮傳統沙葬, 而是選擇火葬,顧家所在的大屋也下來了人籌集駱駝幹糞。
彼時,還沒有到顧家吃早食的時間, 陶水和顧井甚至還在沙榻上睡著懶覺。
顧漠和顧山打理著兩隻駱駝呆了一整晚變得髒臭的裡間,將它們拉下的夜糞一塊塊拾掇進糞簍裡, 又將底下冷硬的沙礫剷除乾淨, 重新鋪上放在火盆旁烤暖的乾燥細沙。
重傷初愈的駱寬還沒有力氣幫忙乾重活,他便坐靠在火盆旁幫著理糞看火。
屋內溫度太低, 新鮮潮溼的駱駝糞至少需要兩三日功夫才能徹底烘乾, 因此顧家前排的過道里堆放了好幾日累積下來的草糞, 乾溼程度不一。
聚集地裡的人一過來, 乍一打眼瞧見的就是火盆邊上這麼一溜排駱駝糞,當即說明來意問顧漠討要起來。
顧家有野駱駝在, 過冬前去外部族落買換回的糞幹並不多, 原來的糞筐裡只剩下一半, 並不再輕易動用,當下全靠這些每日產出的駱駝糞作為燒火盆的主要來源。
而在火盆減少為一隻後,日常用掉的燃料也少了一小半,甚至多有結餘,能補充回放置在牆邊角落的糞筐中。
顧漠聽到是要籌糞火化死去的族民後,也不小氣。
他給了來要糞的人一簍底好幾塊剛收上來的溼糞,算是聊表心意。
如今整個北部駐地就幾十戶沙民,每戶給一點駱駝糞幹猶嫌不夠,差額全靠擁有駱駝群的聚集地出,然而那些散養在逼仄沙屋裡的駱駝生活狀態並不好,拉出的新糞同以前比也少得多。
拎著糞籃的外來者掂量了下籃子,看向被顧家用來養駱駝的最裡間,還想靠近了撩開仔細看看,卻被顧漠挺身攔在外頭。
那人的身上有一股與人畜糞待久了的濃重異味,顧漠離得近,聞到後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連忙將人帶出屋子,生怕會再被喜愛乾淨的陶水聞到。
不過陶水起床後還是多少嗅到了一些怪味,她以為是自家兩隻駱駝的糞便味道,就沒有表現出來。
直到眾人都吃過早食,北部趁著屋外風小開始舉行燒屍下葬,陶水跟著顧家出屋門去參加,聞見邊上靠得近的從其他沙屋裡出來的沙民各個身體上都充斥著濃郁萬分的惡臭。
短短七八天時間裡,被沙狼堵在沙屋中的北部族民日子過得與從前比一個天一個地。
陶水的小臉頓時憋得蒼白,匆忙用手隔著絲巾捂住口鼻,才算覺得好些。
就連顧井這個土著小姑娘也有些受不了,她聞慣了陶水身上的幽淡體香,再聞到族人身上的臭味不免顯得格外排斥,偏過頭直往陶水纖弱香軟的脖頸處擠。
兩人勉強參加完,逃也似的回到了大沙屋中。
然而好景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