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面的惡民激烈搏鬥起來。
陶水和顧井還有其他女性則被顧山與駱寬等其餘男族民牢牢地護在地下沙屋,焦灼地等待著交戰的結束。
殘虐來襲的惡民人數並不太多,五十多人左右。
在顧漠帶人衝開其他四間沙屋門口守著的惡民後,越來越多逃出來的北部沙民馬不停蹄加入進了守衛駐地的廝殺隊伍中。
彼此雙方都殺紅了眼,但無論如何還是擁有豐富宰狼經驗的北部聚集地團結合作能力更高,且在人數上完全碾壓惡民,天還未亮就贏得了最終勝利。
五間大沙屋和裡面的物品燒燬程度不一,受傷的族民數不勝數,還犧牲了十幾個男沙民。
不過惡民們的下場更慘,他們中一小半直接沒了聲息,剩下的遭受重傷躺在沙地上只剩下吟呻叫喚的力氣。
連營地外十來頭駝來某支沙商隊積攢的地下礦油的駱駝群也歸了北部聚集地成為戰利品。
北部將這幫活著的惡民繳了械,扒光外衣外褲捆在一起,並不著急立即處決,而是繼續盤問起是否有其他同夥和贓物等事。
至於滿身是傷的沙民們則先進屋處理傷口,歸整被大火燎燒過的屋子和物什。
顧漠脫去沾血的外襖,坐在顧家沙榻上,他身上流血的傷口大大小小無數。
顧山和駱寬忙燒來熱水,顧井與陶水一個負責擦他的血,一個幫忙給他塗油膏。
膏盒裡的駱駝油還剩下一些,陶水先前見顧漠被狼咬得厲害,偷放進去了不少靈乳,二者顏色都是乳白色,搓混在一起後也不起眼,並不會被發現不對勁,現下正好拿來用。
陶水正暗自慶幸自己之前的有備無患,抹著藥膏的小手就毫無防備地被顧漠捉住了。
“你要不要緊?昨夜……”顧漠鷹隼般的銳利眼眸裡滿是擔心,口中的話欲言又止。
昨晚情形危急,見陶水一度凝出了那麼多水,顧漠和其他三人都一致認為她是情急之下的超常發揮,生怕她身上哪裡又會有不可逆轉的損傷。
“是啊,你多休息休息。”顧井忙拉著陶水一起坐下,“我其實也有點頭疼,昨天晚上聚出的水太多了……”
不僅是陶水,顧井為了救火,聚集出的水量也遠比她平日裡凝聚的多得多,眼下精神狀態並不好。
陶水本就不好解釋,索性順坡應了下來。
她這時才想到再去檢視自己的靈泉井,只見原本與井壁靈乳持平的井水線再度往下降了一大截,心口頓時一陣窒息。
小臉都不必假裝,唰一下變得慘白。
陶水捂住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憋悶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唬得顧漠將滿身的傷拋之腦後,著急忙慌轉頭照顧起她來。
這一整天,整個顧家兵荒馬亂,更混亂不安的還屬其他沙戶家。
顧家在的大沙屋情況還算好,有陶水及時放水給顧漠等人滅火,整片屋子只是被燎黑了地面和牆壁,燒壞了部分沙榻上覆著的厚實被襖和一些植株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