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水罐還有不少水,到時候再把顧井的幾罐水拿來摻一摻,應該就夠發給大家的了。”
顧漠話中水罐裡的水便是陶水每日提供給全家人吃用的井水,至於顧井的幾罐水則是小姑娘自己聚集,要拿來售賣的青水。
兩者一兌,水量自然就上去了,也不用陶水親自辛苦渡那麼多,只需結親時擺擺樣子就好。
但是陶水順著顧漠的話細想,覺得不太妥當。
她好奇問道:“那水的味道就不對了吧,而且顏色也能看得出來,被其他人發現不是我聚的也可以嗎?”
顧漠略怔了怔,他其實也不清楚從前聚集地裡那些即將結親的女沙民家是如何備水的。
畢竟那時從未出現過甘甜無味的淨水,而每個女性沙民聚出的青水都差不多一個樣,就算混在一起也發覺不出來,不像陶水的清水這般純透特別。
“那要不等我明天去跟族裡說了,再去別人家問問看。”顧漠欲言又止。
他們兩人一個家中無長輩親眷,一個嬌憨不知世事,又是初次締結姻緣,許多細節都得瞎子跟繩走,一步步慢慢摸索著來。
陶水內視了下靈泉井裡位於上層的水位線,偏著腦袋小聲同顧漠嘀咕起來:“倒也不用那樣麻煩,之前去鹽水灘渡水的時候,我其實有偷偷扣一大半下來,現在渡出幾罐備著完全可以的。”
她知道顧漠是為了她好,可如果只區區幾大罐水的話,對她而言還遠不到傷筋動骨的時候。
更別說靈泉井吸收鹽水灘水分以便北部沙民製鹽時,那扣留在井內的大半數水液拿來備禮足以。
夏穿的沙衣本就輕薄,隔著衣料,顧漠能感受到陶水嬌軀的豐盈輕軟,他伸出雙臂圈住她的腰肢,兩隻大掌交疊護放在陶水滾圓的小腹上。
他的喉口上下滾動:“那你的身體能撐得住嗎?”
顧漠一說這話,陶水就想起自身近段時間總是不明緣由地頻繁燥熱。
她小臉一紅,忙回道:“不要緊的。”
顧漠還是不想給陶水壓力,掌心輕撫著她的肚皮:“好,那你聚水的時候千萬不要勉強,實在不行,我去向顧井挪借她的水。”
面對顧漠的好意,陶水很是受用,哪怕知道其實根本用不著麻煩顧井。
她點著頭乖乖應下,只覺得微圓的腹肚被摸得癢癢,禁不住般伸出小手去阻擋男人的手掌。
卻被顧漠一手捉住,拉去唇邊輕吻。
他的眸光熾熱,低望著陶水想要把她吃了似的。
眼看沙榻上的溫度又開始上升,陶水又羞又怯,她已經被安撫得很好,不想再過多情動。
於是陶水把杏眼一閉,迅速進入到備睡狀態中,嘴裡還嘟囔著:“我困了,想睡覺。”
顧漠蠢蠢欲動的情態頓時一僵,無可奈何地敗下陣來,只能失笑地淺吻著陶水的前額,哄她快些睡著。
不得不說,陶水孕期的睡眠一直很好,一閉上眼睛睡意就很快來襲。
半夢半醒間,她只覺得身旁的熱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