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謝氏抱著精貴的女嬰側身避開,不悅地斥責道:“懂不懂規矩?摸壞了臉要怎麼好!”
雖然只是義孫女,可看在謝氏的眼中,兩個女嬰顯然都已成了她謝家的人,自然不願她們有所損傷。
另一旁,老醫師的懷裡也有顧芽在,駱寬便垂手站在一邊看著。
他眸色柔軟,可由於月前帶隊行商遭劫時手臂不慎受傷,至今也沒養好,怕把她摔了也不敢伸手抱,不然從陶水生產到現在這段時日裡,總歸要上門來看望幾次,不至於如今才過來。
更何況還有顧山把守在顧芽跟前,像盯賊般看著,完全不好湊近。
本來顧苗也一直是由顧井看顧著的,然而這趟駱寧也來了。
駱寧一來,顧井立馬就湊去了對方那,在陪同男子瞧看過自家兩個寶貝侄女後,還帶著他去看外頭整座沙坡上翠綠蔥鬱的菜麥等作物。
兩個年輕人頭挨著頭,彼此簡直有說不完的話。
貴客登門,又帶來了許多厚禮,顧家好吃好喝招待了足有五六天。
這期間,顧苗和顧芽脾性漸和,甚少有哭鬧的時候,就算哭了,也是因飢餓便溺等普通需求,很快就會被哄好。
陶水與顧家人經常哄逗也就算了,謝氏跟老醫師卻是愈漸對這兩個孩子愛不釋手。
尤其是前者,更別提還有駱寬等人。
此時,兩個女寶兒已從剛出生時小小的肉團,被如珠似玉嬌養成了現下一天更比一天溫軟乖巧的可人兒,幼小的身子香香軟軟,抱在手裡可愛至極。
她們尚且還懵懂不知世事,無法控制住自己身體聚水的本能。
一天下來,能弄溼自己和抱自己大人的衣物無數次。
好在那些清水液最是潔淨不過,同陶水所渡的純水看起來也無太大不同,甚至隱約泛著一股沁香。
謝氏這位素來在母系大家族裡養尊處優的掌權老太太成天笑眯眯的,被溼一身竟也一點都不介意,反倒以此為榮,哄著她的寶貝義孫女們能多聚一些出來。
“乖苗,乖芽,再來點,給奶奶喝……”
如此又拖延著多住了幾日,但顧家地方實在小,東部眾人並不好久留。
臨走前,謝氏老調重彈,有心想接陶水母女去條件更好的東部調養,也方便她時時都能與兩個孫女相見,要是能直接留人長住就再好不過。
無奈陶水還是婉言拒絕,她只想同顧漠和孩子們一起安守在顧家。
謝氏見說不動,又怕招來陶水反感,便也沒有多談。
她只看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寶貝,內心戀戀不捨之情極重,想著大不了日後多來走動。
趁著身上這把老骨頭還行,她親自過來瞧看她們。
五年過去, 當初狼狽遷徙至東地的北部聚集地裡早已大變了模樣。
一座座光禿禿的沙丘嶺變換為盎然“綠山”,上頭攀爬覆蓋著茂盛的粘液植株,無數指頭般大小的青澀粘果掩在青壯藤條中若隱若現。
託幾年前顧家那批受靈乳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