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只好趴在顧漠胸口處,輕言細語地同他小聲說話:“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
顧漠側擁著她,親了親陶水鬆軟的發頂,失笑道:“想家了?”
陶水誠實點頭,語氣苦惱:“有點,畢竟也不知道這一路上要走多久,你說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苗苗和芽芽會不會不記得我們了?”
“怎麼會?”顧漠將陶水往上提了提,去啄吻她的眼角眉梢,“別亂想。”
陶水怕癢,緊挨在男人的頸側不說話了,仍舊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顧漠見哄不好她,沉吟了片刻,勸道:“其實也沒必要非得去找到那片鹹海,要是路上有遇見沒人發現的水源,差不多也應該夠用了,你說呢?”
陶水轉念一想,覺得也對。
“是啊,反正都是尋水,要是路上就能找到,也省得再千里迢迢去海邊。”
“等我井裡的水滿了,咱們就可以直接掉頭回去了……”
這可比預計的時間要短許多,再加上她如今對水汽越來越靈敏的鼻嗅感應,簡直稱得上是一舉兩得。
陶水的情緒莫名鼓脹起來,高興到下意識開始做深呼吸。
帳內與外邊的空氣不流通,她甚至還半爬起身,想著去帳外聞聞看風流裡有沒有打哪吹來的水汽。
顧漠被陶水的深嗅弄得身體發緊,聲腔喑啞地問道:“這麼晚了,去哪?”
他一把捉住陶水白嫩的皓腕,將她輕按著桎梏在自己胸前。
陶水的側頰上癢癢的,是對方粗重的呼吸打在了她的頰肉上。
“我想出去看看……”她不死心地嘀咕著。
然而話音剛落,顧漠已然翻身虛壓在她身上,炙燙的熱吻一股腦傾瀉而下。
陶水受不住,高低嗚咽了兩聲,隨即又被顧漠用唇瓣堵得嚴嚴實實。
他又親了好幾口,才萬般捨不得地安撫摩挲著陶水嬌嫩的唇肉:“輕點聲,大家都睡了。”
陶水被吻得眼角淚光汪汪,有心想求饒,又怕被人聽見,不得不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半點不敢發出聲音。
顧漠見狀,嘴角溢位壓抑不住的笑聲。
一雙鷹眸在黑暗的帳篷中都烏得發亮,不錯眼地盯著身下好似任人為所欲為的陶水直瞧。
事實上,他也真就那樣做了。
儘管是在尋水的隊伍中,可比起家裡有兩個小傢伙和其他家裡人,二人生活仍是要酣暢淋漓得多。
——
荒漠裡的太陽依舊遵循著東昇西落的規則,陶水和顧漠等人筆直地朝著日光升起的方位挺進。
但是東方的海岸線實在太過遙遠,並非普通人力可以在數月內輕易到達。
在沿途趕路的第三個月,陶水終於從雜亂的風向中嗅到了一絲久違的水汽。
當她告訴顧漠以後,男人立刻力排眾議,帶領隊伍改變前進方向,跟隨她往水汽過來的方向逐漸靠攏。
一連緊趕慢趕好些天,空中的水分含量很快從寡淡變得濃郁起來。
隊伍裡載人載貨的駱駝們也好似是嗅到了什麼,不必再由陶水辛苦指路牽引,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