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的目光。
顧漠原本平穩的呼吸聲莫名變沉許多,隔著溫熱溼布搭在陶水肩頭的掌心滾燙。
偏偏陶水毫無所察,她一手後撐著榻面,一手牽住顧漠空著的大手,引他往前去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語氣嬌怯猶疑:“你看,我的肚子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顧漠的心神都在不著一物的陶水身上,順著陶水的力道貼肉仔細摸了她孕腹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他的聲腔發啞:“好像是有點,不過也說明我們的孩子長得好。”
北部已逐年在走下坡路,首先體現出來的便是每年出生的幼嬰越來越少。
族裡許久沒有新孕的女性沙民,而顧漠這種單身漢也從不與女人們往來,自然對各種孕兒知識知之甚少,覺得肚子大些,胎兒應當也就越壯實。
此語話糙理不糙,陶水一聽孩子康健安好,也顧不得自己先前的憂慮。
她撫著圓滾滾的肚皮,抿起唇角輕笑了起來:“這倒也是。”
左右但凡有什麼旁的不妥,都等之後看過醫師再說,沒必要先在這裡杞人憂天。
兩人的窯屋裡擺滿了謝氏贈送的貨禮,堆積得滿滿當當,連門縫裡悉索的夜風也灌不進來。
在空氣稍顯停滯發悶的室內,被顧漠溼擦過一遍身體的陶水身上溫涼無汗,烏卷綢緞般順滑柔軟的長髮在她纖皙無暇的肩背上千勾百搭。
小少婦沾染了水汽,渾身上下水光靈靈。
嬌軀更是白嫩得晃眼,透著股勾人的馥郁幽香,沁人心脾極了。
“好了嗎?我今天也沒有流汗,就隨便擦擦吧……”陶水隨手將頸後的細發撩至單側肩頭,坐等顧漠幫她披穿上一旁疊放整齊的乾淨衣物。
只是她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顧漠有什麼動作。
“怎麼了?”
正當陶水略感奇怪地轉過頭,想看看顧漠在幹什麼時,一具滾燙的男性身軀就在此刻從後偎近了她。
顧漠鬆開手裡的巾布,忍不住將陶水擁進自己胸前,剛硬堅毅的下頜擱置在她香噴噴的頸窩,時不時啄吻著她細膩瑩潤的頸肉。
男人身強體壯,把陶水雪白的玉背燙得一陣發熱。
彷彿隔著對方身上的衣物,都能感受到那無窮熾炎的體溫。
都是成年男女,有些事只需意會,不必言傳。
陶水頓時又羞又怯,小臉漲得緋紅,偏過頭垂眸去看顧漠面上的神情,纖長翩躚如蝶翼的濃睫不安地上下眨動著,顯得分外嫵媚清純。
最近顧漠不再每天帶顧山繼續前往沙丘外尋覓植株,而在與陶水結親禮成之後,他更多的是安守在對方身側。
至於家裡和駱駝群的食筐,每逢幾日才統一續補滿一次,為的就是能留出更多整塊的時間可以陪伴她。
因此,陶水身上莫名出現的煩燥欲近來一直被安撫得很好。
只是可憐了顧漠,明明正當壯年,但顧忌著陶水辛苦懷有身孕的嬌體,長達四個多月的時間裡,回回看得見摸得著卻吃不到,始終不敢冒犯造次,生怕會傷害到她和孩子。
這次自然也是一樣。
顧漠從後往前環緊陶水,無聲隱忍壓抑著體內的火氣。
他的額角泌出汗珠,落在陶水香頸的吻卻輕柔:“給我抱一會兒就好。”
陶水的身材嬌小纖弱,饒是如今肚子裡揣了顧漠的小崽,整個人豐腴變胖不少,可與寬肩窄腰結實得如同鋼樁鐵柱一般的顧漠相比,仍顯小不少。
她窩在對方懷裡,纖滑瑩潤的指尖在他緊實的手臂上無意識劃撥來,復又劃撥去,撓得人心中癢癢的。
陶水清了清嗓子,聲音又清又軟,小聲道:“那……要我幫你嗎?”
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