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安多里尼脫了皮鞋跳上床,用義大利語問?艾波:“艾波娜,我們晚飯吃什麼?”
艾波看了眼旅館老闆,用英語回?答,“你想吃什麼?”
“不?知道。”安多里尼搖搖頭,下午吃了一個冷掉的熱狗,現在沒什麼胃口,就是肚子餓。
“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提供晚餐,雖然只是三明治和牛奶。”諾曼適時說道。
艾波眼神?詢問?安多里尼,後者看看老闆,又摸摸乾癟的肚皮,猶猶豫豫地點頭。
“那就麻煩您了。”
老闆走後,門剛合上,艾波脫下一直掛在右肩膀的手包,環顧樸素的陳設,回?想諾曼貝茨樸素的衣著,突然想到某個馳名全世界的懶人三明治,問?安多里尼:“你對花生過敏嗎?”
“過敏?”安多里尼沒有接觸過這個單詞,他?依然用義大利語問?,“那是什麼?”
艾波無意干涉他?的語言,可能多語言背景長大的小孩就是這樣的?她解釋說:“就是你吃了某一樣東西會渾身癢癢、紅腫,有些人會嚴重到喉嚨腫起來、窒息而死。之前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男孩坐在床上,仔細思索了一番,斬釘截鐵地說:“沒有!而且我吃過花生醬冰淇淋,味道不?錯。”
“那就好,”艾波開啟?衛生間的燈,和這個年代大多數旅館差不?多,白瓷磚、白瓷盆、白浴缸,她擰開?水龍頭,“託尼,你要洗手嗎?”
“不?要!”怕她聽不?見,安多里尼喊地有些大聲。
艾波尋思他?也沒接觸其它東西,下午吃完熱狗也用紙巾蘸水給他?擦乾淨手了,便沒有強制要求他?洗手。
從衛生間出來,她開?始習慣性地翻箱倒櫃,這是上輩子留下來的毛病,住酒店就喜歡把所?有櫃子都開啟?檢查一遍,看看有什麼贈品,類似尋寶的快樂。
安多里尼看著她忙忙碌碌地搜了一整間屋子,最後一無所?獲、氣餒地在窗邊沙發椅坐下,他?才問?:“我們明天早上就走嗎?”
“對啊,得趕在你爸爸發現之前,抵達拉斯維加斯。”艾波問?,“怎麼啦?”
安多里尼嘀咕一聲,“我不?喜歡這個旅館。”
艾波失笑,“環境確實比不?上你家,再堅持一天,等你爸爸幫我把事?情辦好,我就把你還給他?。”
“那之後還能見到你嗎?”安多里尼聲音透著濃濃的不?舍,一想到之後會和她分開?,心頭就不?由自主地升起失落。有什麼辦法讓她能長久地和他?在一起呢?
“看情況吧。”艾波正想安慰他?,問?他?在那裡上學?、什麼時候開?學?,週末有空可以?找他?玩,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旅館老闆在門外,友善地邀請他?們去前臺旁的服務室共進晚餐。
安多里尼跳下床,飛快地套上鞋,率先開啟?門,正好和瘦高的旅館老闆對上。眼前這個男人笑容滿面,但他?卻覺得怪怪的,甚至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