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里昂要對?付她,完全可以以綁架挾持自己孩子的罪名把她緝拿,而不是?和她坐在同一輛水星轎車裡。對?付一個賣花的女人,給她一些?教訓吃,作為柯里昂的么子,他這點門路和手腕總是?有的。”
海門羅斯卻再?次反駁了女兒,“邁克爾是?個有原則的男人,也許他有難言之隱,比如被這個女人抓到了某些?把柄。”
和藹可親的語氣,活脫脫一副信賴老友孩子、為其辯解的老好人模樣。
娜塔莉不緊不慢地說:“父親,他在州參議院身邊任職,真要將他逼迫得和阻止他家發財、綁架兒子的女人共坐一車,那這個把柄一定不小。我們更應該派人調查。”
“好吧,你說服了我。”羅斯孩子氣地略舉雙手錶示投降,“那你想怎麼做?拿著新?聞上的那張照片去質問桑蒂諾還是?唐柯里昂?問他們是?不是?根本沒有想要和我們合作,想要控制佈德曼的運貨渠道單幹?還是?索性再?派出殺手,連邁克爾柯里昂和他兒子一起殺掉,然後?拿著這張照片作為證據?之後?呢?紐約大戰?小姑娘,你認為我們的人打得過桑蒂諾那隻瘋狗嗎?”
父親一句比一句嚴厲的話語,彷彿一小節比一小節緊促的小提琴曲,女孩張了張嘴,怎麼也說不出一個字。
海門羅斯打量著眼底隱約有東西破碎的女兒,這一週的學習,她表現得很好,聰慧堅韌,手指被木倉的後?坐力磨出水泡也沒有吱聲。但?這完全不夠。
他繼續碾碎她的自信,“就算我們能打敗柯里昂,然後?呢?我們得到了什麼?你有能力接管他們的地盤嗎?娜塔莉,就像下象棋一樣,你走的每一步、說的每一句話都應該有明確的目的。它可以迷霧重重、搞亂對?手的腦子,但?不能搞亂你自己的。”
“你讓我很失望。”
父親坐在大敞的窗戶下,電視的光影落在他飽經?風霜的臉上,哪怕穿著沒有彈性的舊背心、露出皺巴巴布滿老年斑的面板,照樣在這一瞬間爆發出強大的震懾力。
見女兒垂頭不言,羅斯慢悠悠地站起身,從牆角的櫃子裡拿出一疊剪破的卡片輕輕放到她面前。
“這是?柯里昂和奧弗石油公司的合作專案,你之前應該也玩過吧?加十美元的油,送一張卡片。”
娜塔莉點頭,接過卡片細細端詳起來,牢記父親的教誨,沒有急著說話。
“根據我金融界的朋友的估算,這項促銷政策給奧弗增加了近三百萬美元的收入。這個數字呈指數增長,也許明年就是?五百萬了……全是?從別的石油公司嘴裡搶來的業務。看出這項生意的好處在哪裡了嗎?”
“繞過了法律對?菠菜的限制。”娜塔莉輕聲回答。以前她不過覺得這個卡片有意思,現在知道了龐大金額,只覺得它沉甸甸的,像磁鐵般不斷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