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有我有空。”西?多尼亞摟住他,低頭?輕吻孩子的面頰,“這?幾個月你過得怎麼樣?”
她注意到他和弗雷多說的是英語,變化有些大。
“好極了!我學會划船啦,還守夜了……”
雖然無法向心目中真?正的英雄分享自己?的光輝事蹟,但安多里尼還是連珠炮似地?和姨媽講述這?幾天的見聞,並再三強調一定要和吉利安諾轉述他的經歷。
一整個上午和大半個下午,安多里尼滔滔不絕,哪怕吃飯時,他也不忘提起那個“全世界最美味的熱狗”。
西?多尼亞耐心地?聽著,等他終於?搜腸刮肚、再也找不出一個字兒時,才狀似不經意地?問?:“這?個艾波娜現在還和你爸爸在一起?”
“對…”沒了興奮點、睏意來襲,安多里尼靠沙發裡,眼皮耷拉著、幾乎要黏住了,“爸爸讓我先回來上學。他和艾波娜殿後,開車來紐約。”
西?多尼亞扯了扯嘴角,知?道邁克爾柯里昂又在糊弄他的兒子。眼見天色漸暗,她讓潘塘吉利夫人帶孩子去睡覺,自己?起身和眾人道別。弗雷多下午便趕回賭城了。
柯里昂家的司機她送回下榻的酒店
路上,太陽西?斜,大西?洋的晚風吹得車內涼颼颼的。西?多尼亞盯著海灘上彷彿羽毛連成片的蘆葦蕩看了半晌,問?司機:“艾波娜佈德曼的公司,知?道在哪裡嗎?”
“知?道,就在我們布魯克林區門店的對面,不過最近那邊不太平……”
西?多尼亞直接說:“去那裡。”
她們和邁克爾柯里昂有過約定,如果他續娶,將?徹底喪失安多里尼的撫養權。她準備先打探清楚那女人的根底,瞭解她的脾性,再選擇適當時機和她接觸。她相信,沒有女人會心甘情願撫養丈夫和前面妻子所生的孩子,雙方?達成一致後,屆時,她正好有充足的理由?將?安多里尼帶回西?西?裡。
一個連孩子學業都不放在心上的父親,沒有資格撫養安多里尼。
自艾波娜從薩克拉門託打來的最後一通電話已過去三天,之後便彷彿失聯一般,杳無音訊。
幾周以來,哪怕艾波遠在內華達,也時刻保持通話,公司裡的眾人隨時可?以找到她,詢問?她們無法解決的問?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艾米和瑪麗壓抑著內心一日比一日更盛的緊張,努力安撫手下的員工,做出一副艾波娜私底下有過其他吩咐、一切盡在她掌握的模樣。
可?事實如何呢?
換崗一事起先進行得順利,雙份的交通津貼讓他們都很滿意。可?週六開始,問?題逐漸暴露出來了。有些人弄錯路線遲到了,有些人搞錯澆水量、修枝量,有些人去錯樓層遭到投訴……瑪麗將?這?些問?題一一記錄下來。又和艾米一道,挨個向客戶道歉。
“這?樣下去不行啊。艾波娜有說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