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惶恐。這是一場博弈,他不能自亂陣腳。故作輕快地說:“可以分?我一點運氣?嗎?你竟然一大早就有生意。”
男人?的臉孔呈現石雕般的蒼白冷峻,神情又?是肉眼可見的強顏歡笑,以至於艾波信了他的說辭,真當他們的情況不順利。
她轉身走回店裡,推門前吔了他一眼,玩笑道:“那我可不敢麻煩你幫我做事了。”
邁克爾一愣,快速反應過來,跟在她後面進店:“什麼事?你儘管說。”
艾波沒有立即開口。剛剛陪西多尼亞等計程車的功夫,幾個姑娘小?夥先後到崗。他們收走了設計師那杯有豆沙色唇印的紅茶,按照艾波節約的風格,將?她那杯留在茶几。
見有陌生人?進來,瑪麗起身打算為客人?泡茶,卻被艾波揮手阻止。
她拉著他坐入沙發,又?把自己?那杯紅茶遞給男人?,親暱地輕聲問:“我可以相信你嗎?探員先生?”
她的嗓音綢緞般的柔軟細膩,彷彿天宇降下的神諭,近在咫尺。邁克爾低頭捧著溫茶,卻因?為她的做派有些傷心——她在逢場作戲,她的員工習以為常。就像男人?揮舞拳頭迫使人?服從一樣,她用她迷人?的語調、柔媚的動作解決問題。
邁克爾努力?將?注意力?從吹毛求疵的難過和無理取鬧的嫉妒轉移到真正的目標——不計一切代?價地留在她身邊。他沉聲說:“當然。”
艾波笑了,以貼著他耳朵的距離,輕聲報出了三個地名,並說:“上午十點,這些地方會出現一些粉劑。”
不再盯著沉有茶包的褐紅茶湯,邁克爾偏過頭,凝視她的眼睛:“紐約警局會出面逮捕這三隻老鼠。他們可能會攀咬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但相信我,不會有事。”
他的目光實?在有份量,沉甸甸的,這一瞬間,彷彿山頂滾落的西西弗斯的巨石,她放任自己?的心,手撫上他的手背,唇輕輕碰了下他的唇:“好。”
有捷徑,她為什麼不走呢?
紐約第五大道,瑞茲酒店。
黃白相間的幾何地毯,一長一短的酒紅沙發和金邊玻璃茶几構成了簡單的會客區。
兩位男人?坐在那張長沙發上抽菸,一位金刀大馬,另一位翹著一條腿,無一例外地氣?勢奪人?。
相比之?下,那張單人?沙發裡的女?孩看起來是那麼拘謹、嬌小?。黑色的長髮盤在頭頂,緞帶系出一枚粉色蝴蝶結,淺棕色的細膩面板洋溢著青春,打扮得賞心悅目。這讓她生氣?時也像洋娃娃,湛藍的眼睛瞪得圓溜,只讓人?覺得可愛。
“為什麼要派人?殺邁克爾柯里昂?”娜塔莉脊背挺直,尖刻地說,“紀律委員會舉行在即,失去柯里昂的友誼,對?我們有什麼好處?還是說,你們其實?已經被桑蒂諾給收買,刻意演這一齣戲,好顯得你們忠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