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喜歡你。”潘唐吉利夫人還不知道她就是安多里尼的生母,只當邁克爾這個父親關係處理得好,“晚上見,艾波娜。”
丈夫說最近局勢緊張,邁克爾要?暫住一段時間,這個傳統的西西里女?人沒有意見,她早已?習慣家裡人來人往了。
“晚上見。”艾波和豐滿的女?主人交換貼面?禮,便坐上了車。
她不喜歡住陌生人家,她的小公寓也沒有託尼的房間,琢磨著?要?把買房提上日程。她記得好點?地段的公寓價格兩萬美?金起步,如果按照百分之十的首付來算,她的存款還能應付。但如果是離他?學校更?近的公寓,價格就要?飆至五萬刀了,這讓她有點?吃不消。還得再考慮考慮。
週末兩天,時間過得飛快。
艾波帶著?手下?員工佈置服裝秀的備用會場和中央公園的小舞臺,裝飾的鮮花不夠,她和瑪麗守在電話邊上聯絡全美?的同行調貨。忙得腳不沾地,午飯都是匆匆嚥下?。
她都忙成這德性了,西多尼亞更?不用說,連和她細聊的空隙都沒有,見到託尼也只是敷衍地彎腰親了親他?的臉頰,沒有細問為什麼他?會突然改口稱呼艾波為媽媽。
等到了週日晚間,夕陽如火如荼,中央公園東南端的入口憑空豎起了五座精妙絕倫的鮮花拱門。
繡球、薔薇、鳶尾、藍雪花在晚霞裡開得熱烈,不少住在附近的居民飯後?散步見到了,總要?駐足打聽一番。阿萊桑德拉等人便邀請這些夫妻裡的主婦明天上午來觀摩。
記者卡啦卡啦地按下?快門,所拍的照片將連夜印刷,送上紐約居民的早餐桌。標題他?都想好了——“世界第一場戶外時裝秀,與夢露一同觀賞。”
與中央公園僅隔了兩個街區的華盛頓酒店,任誰也想不到,全美?最大的三個黑手黨家族領袖就住在這間略顯陳舊的酒店裡。
與早已?入住一週的桑蒂諾柯里昂和吉安卡洛扎魯其不同,海門羅斯今天早晨才匆匆入住。
在房內小睡一下?午後?,海門羅斯邀請桑蒂諾到自己房間一敘。
酒店的房間很小,一居室的空間,桑尼一瘸一拐地坐到海門對面?的一把真皮扶手椅裡,兩人膝蓋碰著?膝蓋。
海門的副手李弗倫扎給兩人倒了酒,便退出?房間。
“桑尼,”海門說,“我們退出?這個生意吧,我剛從哈瓦那回來,古巴有更?好的事情給我們做。”
桑尼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頓,並未反對,“為什麼是現在?”
“第一,利潤太低,”海門佝僂著?,彷彿賠光錢的窮老頭,“這麼多家族,說是能做大蛋糕,可?本來就從加利福尼亞、佛羅里達、紐約上岸,是我們的地盤,我們擔著?被海關發現的風險,結果便宜全是他?們賺的。別和我說市場,這東西人人喜歡,要?開發什麼市場。這幾大家族就是從我們嘴裡搶肉。”
“更?重要?的是,你弟弟背叛了我們。他?是調查局的走狗,已?經準備好人手要?把我們一網打盡了。”海門不動聲色地說。
桑尼手一抖,接著?意識到可?能被海門察覺端倪,急中生智把杯子往地上一砸:“該死的!”
然後?他?像是才意識到情緒外露,衝海門抱歉一笑,裝作懊悔地說:“我這弟弟腦子一直不好使,要?不是我父親母親還在,我早就和他?斷絕關係了。”
“這話可?說不得。”海門開始勸他?,“邁克爾是受勳的戰鬥英雄,又和西西里緊密聯絡,他?對我們很有用。”
“戰鬥英雄?”桑尼不屑地說,“為別人出?生入死得來的獎章,簡直可?笑。”
“至於西西里?不瞞你說,農機的訊息確實?是他?送回來的,但全程由湯姆和我主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