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女孩得?意補充:≈ot;這群美國佬可大方了。”
“太好了。”艾波扯唇笑。話雖如此,表情看起來並沒有放鬆。
離開大堂進入員工通道,挑高變低,因是白日、走廊燈未全開,光線黯淡,天花板彷彿要從頭頂倒下來般昏暗壓抑。
走在最前面的大魯尼挺著肚子,熱情地和見到的酒店工作?人員打招呼。下到換班的門童,上?到大堂經理,一視同仁。
艾波暗暗記下名?字、職位和服裝。
很快,他們便抵達目的地。
不大的更衣室裡,三排燈泡照亮的化妝鏡,牆角堆著各色戲服,空氣中瀰漫著脂粉香,坐滿了只著胸衣、絲襪、吊襪帶和蕾絲平角褲的女人,正嘻嘻哈哈地聊天。
見到大門口站著一身西裝的胖男人,歡快的氣氛陡然一靜,舞女們縮手?縮腳地起身讓出化妝位。
但大魯尼並沒有放過她們,一改方才的一團和氣,一連串骯髒的俚語伴隨唾沫星子,不客氣地噴吐而出。她們像母雞般被驅趕至房間?另一側換衣服。
索尼婭拉著艾波坐進角落的化妝位,輕聲交代:“從現在開始到六點半,大魯尼要去看這些?舞女彩排,沒有功夫管我?們。如果他們問起你,我?就說你吃壞肚子上?廁所去了。”
艾波預先支付了五十刀,作?為擔保和介紹的費用,事成之後,她還會得?到另外五十刀,因而十分盡心,想了想又補充道:“住戶資訊在前臺,你直接問蒂姆,他會告訴你的。”又簡單描述蒂姆的長相。
“好。”
一陣兵荒馬亂後,大魯尼帶著換好戲服的舞蹈團離開更衣室,又過了十分鐘,化好了妝、未換衣服的艾波悄悄鑽出更衣室。
特意加粗了眉毛、修薄了嘴唇,配合濃烈的煙燻妝,哪怕是西多尼亞見了,也不敢保證一眼?就認出她來。
循著來時的路往大堂走,艾波和遇到的每一位對上?視線的員工微笑點頭。
也有人奇怪這位應召女郎單獨行動,但觀她態度自然,僅在心底嘀咕兩句,轉頭便在繁重的工作?中拋下這一茬兒。
回到酒店大堂,艾波順利找到蒂姆。
那是位黑白混血的矮個子男人,一口西語口音的英語。他上?下打量了艾波幾眼?,才推開櫃檯後方角落一處大理石暗門,帶她進了備勤小屋,丟出一本登記本,用西語說:“住戶的資訊都在這裡,大魯尼在前臺也有人,抓到過好幾個你這樣的人了。只有十分鐘。我?知道其中某些?人的習慣,不過那是另外的價錢。”
這時艾波才意識到,他把她當?成想要接私活的應召女郎了。她翻著登記本,回以西語:“除了扎魯其先生,誰是這個酒店來頭最大的客人?”
“扎魯其?來頭最大?”蒂姆像是聽到了笑話,“他什麼都算不上?。看在索尼婭的面子上?,我?和你說說吧。”
“現在酒店裡住滿了大人物?。大眾水果集團的肖,電話通訊公司的唐特,美洲礦業公司的培蒂和美洲製糖的亞倫,這之後才是負責休閒旅遊業的扎魯其,就這還是從他死掉的岳父手?裡繼承來的。另外,還有幾位來自美國政要……不過我?勸你不要動他們的心思。”
“為什麼?”
說話的功夫,艾波不止找到目標人物?西瓦爾,還找到了保羅維太裡,一個在六樓、一個在頂層,都是套房。
“經驗而已?,”蒂姆兩手?一攤,“他們總有些?特殊嗜好,出了事,你家人連賠償金都得?不到。光下半年就死了好幾個。”
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后廚用掉了幾隻牛。
翻頁的動作?一頓,艾波維持查閱的姿勢,閉了閉眼?,手?指不自覺捏緊紙張。
再?次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