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才赤身步入盥洗室。莫名想到父母都不是扁平的石膏屁股, 安多里尼長?大了?一定也?是個翹臀,不知道便宜哪家姑娘, 哦,或是小夥。
跨進浴缸,她擰開閥門,水流自蓮蓬澆下, 溫熱舒緩, 如同母親的懷抱。也?許今年可以回西?西?裡看看, 但節假日是她的租擺公司最忙的時?候, 可能要等聖誕節之後才行, 不知道媽媽會不會生氣。
她貪戀熱水淌過面板的觸感,兩?分鐘能搞定的熱水澡, 往往要洗五分鐘,多出來的時?間呆站在水流裡,大腦放空,什麼?也?沒有想。
六點一刻,洗漱完畢、穿戴一新的艾波坐入福特車的駕駛座,車倒出車位,她遠遠朝立於?門前的布魯諾做了?個手勢——右手食指摁住臉頰往下輕扯,提醒他集中注意力、盯牢某人。
向右打方?向盤,轎車駛入主幹道前,她看見義大利人高舉左手回了?ok。身後桑樹街的舊房屋窗玻璃在朦朧晨曦中閃耀。
從有小義大利之稱的諾利塔區駛出,艾波沿著第四大道往北,右側的建築如迎著光的崖壁,燒製的牆磚和天然石料鱗次櫛比,無一例外地在陽光中閃閃發亮。左側的樓宇卻?仍沉浸在黑暗裡,如同湖底往上聳邃的岸壁,黑壓壓的窒悶。
時?間尚早,街面寥落。蓬勃的五十年代,馬路兩?旁並無醉漢和流浪漢,只有零星幾張隨風捲起的報紙,和夜巡的警車。
途經三角環形路口,艾波向右看去,聯合廣場靜謐空蕩,彷彿崖壁間的缺口,形成一汪光湖。美得會心一笑?。誰會不喜歡這座城市呢?
車子?繼續沿著公園大道往前開,最終停進中央車站附近的小巷。巷口是一家早餐店,紅漆刷滿窗框、門頭,克萊因藍的字母顯眼又摩登。
艾波推門而入,視線穿過一張張鋪有紅白格桌布的方?形小餐桌,一眼望見坐在最深處卡座裡的老?人。
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初登高位時?,便要求手下的探員穿正裝、打領帶。自己更是其中翹楚,早年一襲英式西?裝,俊俏迷人;年歲稍長?,體型漸寬後,他更愛穿寬鬆的美式西?服,儒雅沉穩。
艾波走到他面前,湊近看發現他的鬍鬚颳得極為乾淨,臉頰雖鬆弛,但肌理細膩,是一位保養得宜的老?紳士。
“早安,維太裡小姐。”老?人從選單間抬頭,看向她,那雙黑色眼睛既不銳利也?不深沉,是讓人放下警惕、敢於?託付信任的眼神。
這個稱呼。艾波笑?著在他對面落座,皮質卡座的涼意透過西?裝褲抵達面板,“您來得真早。”
“年紀大了?,覺少。而且我比較戀家,想早些回華盛頓。”老?人解釋。
他合上選單,朝跟在艾波身後走來、等待在一旁的服務員點餐,等對方?在小本子?上完整寫下餐名後,他才轉頭說:“這家店的鬆餅味道不錯。”
正常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