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麼了?”語速過快布蘭德利只聽清了自己的名字和客人這個單詞。
邁克爾淡淡說:“沒什麼要緊,我就是問問阿斯帕努在哪裡。”
“你是說昨天和你一起來的那個男人?”
“是的。”話音剛落,拐過一道彎,邁克爾看到皮肖塔一席正裝,正和幾位義大利富商聊天。
皮肖塔也看到了他,輕聲道辭後,邁步向他們走來。
布蘭德利白襯衫配棕西裝,脖子上掛著一臺相機,看上去就是個美國記者,當然,他就是。
但邁克爾過於正式了。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銀灰色西裝筆挺,深灰色的襯衫配暗紫色的領帶,配合那彷彿能駕馭一切的氣場和陰沉冷陰鷙的氣質,說他是西西里黑手黨的頭領,無人敢質疑。
皮肖塔嘆氣,用不標準的英語說:“邁克爾,今天安保是外鬆內緊,你這個樣子等下一定會被重點關照的。”
邁克爾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失笑道:“難怪。”隨後,他迅速撥了幾下頭髮,扯松領帶,布蘭德利還把相機掛到他肩膀上。
做完這一切,得到另外兩人一致透過後,他才用義大利語問:“她在哪裡?”
皮肖塔無奈,事實上,他覺得這男人沒有第一句話就問艾波的動向已經值得意外了。
“艾波現在不太方便,等下十點一刻,她會前往大廳觀摩翁貝託教授的演講。坐在12-3,到時候我會幫你安排她周圍的位置。”皮肖塔拍拍邁克爾的手臂,馬上就是一家人了,他願意搭把手。
兩人後半截用義大利語交流,布蘭德利完全沒有聽懂,只揹著手欣賞兩側牆壁懸掛的精美油畫。
皮肖塔交代完這件事便離開了。邁克爾瞥了眼腕錶,九點整,距離見到艾波洛妮亞還有一個小時。
他向布蘭德利說明了演講時間,問:“喬,我們四處逛逛?”
這正中布蘭德利下懷,他說:“昨晚羅馬的同事聽說我接下這活,特意打電話來,說有人出一千美元買西西里一位傳奇人物的照片,我想要碰碰運氣。”
“是誰?”
“沒有姓氏,人們稱他為赫爾墨斯。”
回到房間,艾波洛妮亞攤倒在沙發椅。
本就等在房內的瑪蓮娜看到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催促:“還不快點準備,快要九點了。趕緊卸妝洗澡換衣服。過會兒我們還得給西多尼亞化妝。”
“讓我休息五分鐘。”外表六十多的老頭半攤在椅子,看上去格外喜感,剛好有面鏡子對著她,艾波忍不住笑起來。
“偉大的赫爾墨斯,您能不能別笑了。”瑪蓮娜將化妝用具擺上桌面,“時間不等人。”
早上七點剛化的妝,現在又要卸,艾波洛妮亞有些心累,但沒辦法,這就是裝神弄鬼的代價。她認命般站起身,步入盥洗室。
先撕掉矽膠,再用甘油乳化,最後用肥皂洗兩遍,全套做完,艾波洛妮亞覺得自己的角質層又薄了一些,距離臉皮鬆弛變老又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