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弓形嘴唇呈現淺淡的橘粉色。
他的長相實在過於合乎她的胃口。而云淡風輕地說著不想做家務之類的話,意外有反差。
艾波認為自己不是意志力堅定的那類人,時常半夜起來吃夜宵,看到可愛的小狗狗總會伸手摸兩下,還會偷摘路邊的無花果葡萄吃……總而言之,她總是禁不住誘惑。就像此刻,她聽從心底的慾望。手指握上美國人的領帶,淺藍色的絲綢質感彷彿湖水的波紋,一泓春水盪漾,用力往下一拽。
猝不及防地,邁克爾被她一拽,身體毫無抵抗力地任由她拽到無比近的距離,近到彼此可以聞到對方的呼吸。唇上傳來柔軟的質感,他徹底失了反應。
艾波洛尼亞含了一口那愛神似的性感嘴唇,等退開後,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唇峰。
習慣了艾波洛妮亞的淡漠的邁克爾,搞不懂她突如其來的索吻。就像上週那個充滿奶油甜香的吻,他總是不明白她內心所想,只覺得心跳在那柑橘般清甜的氣味裡,一聲疊著一聲地快。
女孩肆意地舔著他抿緊的唇,未握住領帶的左手鬆開書本,膽大妄為地摸上他的胳膊,一路向上,攀上他的肩膀,掌心傳來的肌肉緊繃的觸感,甚至筋脈微微彈動。
見他依然緊閉嘴唇,一副忠貞烈夫的模樣,艾波輕笑一聲,貼著他的嘴唇,含糊地說,“我也不想洗碗。”
伸出手包裹攥住領帶的小手,邁克爾努力壓抑在體內奔騰的、席捲一切的慾望,用盡畢生的剋制,將自己拔開到距她那條粉色的小舌頭、玫瑰般嬌嫩的唇三厘米遠的位置,才咬著牙問:“這是交易嗎?”
艾波笑起來,追上去又吻了他一口,才說道:“沒錯。親愛的洗碗工,您…”
後半句完全被狂風暴雨般的熱吻所吞沒,她被按在沙發上,像午後急雨中的海棠,花瓣在晶瑩的雨珠間顫抖。
等真的開始接吻,唇齒交纏,艾波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無論是技巧還是力道上,她完全被壓制,只能被動地跟隨他的節奏,被迫用唇瓣、舌頭感受對方飽滿而溫暖的存在。
雙方的輪廓因距離太近而變得模糊,她那西西里特有的甜蜜香味宛如灩灩的葡萄酒,在淅瀝雨聲的靜默中,變得鮮活而醉人,化作洶湧澎湃的極樂暗潮,一下又一下地衝擊他的靈魂,幾乎令他發狂。
心臟動情而快速地跳動著,邁克爾驀地鬆開了她的唇,雙手撐著沙發背,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微微喘息。內心的慾望並沒有因為熱烈的吻而平息,彷彿匍匐著不知滿足的兇獸,原始而粗暴的衝動啃噬著理智,想要得到徹底地解放和舒緩……
艾波被吻得意亂情迷,接吻實在是件快樂的事。她像是小動物般,被男人完全圈在雙臂構築而成的牢籠裡,望著他灰色大衣上的人字紋,鋸齒般交錯互鎖的紋路,像是永無止盡的迷宮。
“我去洗個澡。”
邁克爾從她身上起來,眼角的餘光瞥見她臉頰透著淡淡的粉,染著可人的欲色。不敢再多看一眼,默不作聲地向浴室走去。
艾波洛妮亞注視著幾乎可以算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沒有出聲。直到浴室門砰地合上,她仍然對著那個方向看了很久。
艾波萬萬沒有想到,邁克爾說要負責做晚飯,做的竟然是前天她做過的可樂雞。甚至做得比她還要好吃。
桂皮、香葉、花椒、八角……艾波用叉子在濃黑醬汁裡一樣一樣地撥出。顯然這些就是他的秘密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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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難得靦腆:“你說加一些香料味道會更好。我找到一家亞洲雜貨店,恰好有你說的那幾種調料。”隻字不提問了多少人,又費了多少功夫。
“亞洲雜貨店?”艾波追問道,“在哪裡?”
邁克爾報出地址,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