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的手捏緊,他也想跟著繩子離開。
就在他向前邁去的時候,白靛突然睜大眼睛,“誒,不是。”
地板化作深淵,白靛才邁出腳,就跌入深不見底的深淵中。
他感覺自己快要死去,無數的黑霧將他覆蓋。
“靠。”
白靛從床上起來,他的額頭布著密密麻麻的汗水,他環顧四周,自己還是在原本的房間中。
彷彿卡拜的出現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怎麼回事?
他質問自己。
白靛用手揉著太陽穴,想要得到更多的訊息,但在此刻,還沒等到想到更多的有用的東西,房門再度被推開。
白靛循聲望去,他瞳孔收縮,整個人止不住的發抖。
在他的面前,是蓋里爾。
不,準確來說是變得更加年輕的蓋里爾。
他有著柔順漂亮的金髮,一張帶著邪氣的臉,彷彿凝聚著這個世界裡最黑暗的東西。
白靛只用一會就想明白了,蓋里爾吸收了自己哥哥身體的能量,於是他變得更加年輕。
“蟲母。”
蓋里爾金眸中帶著笑意,他頭頂的兩根觸角豎立,顯現他的好心情。
“您見到卡拜了?”
白靛猶豫了會,但很快就痛快的點點頭,“是。”
他沉默片刻,“你果然是個壞蟲。”
蓋里爾被白靛的話惹笑,這張年輕的皮囊確實比之前的模樣要更得白靛的青睞。
他舉起一隻手指晃了晃,“您還是太單純了。”
“沒有一隻雄蟲是單純的。”
“包括卡拜。”
白靛想附和他的這句話,但它還是什麼也沒說,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讓他覺得有些疲憊。
白靛曲著一條腿,他輕咳一聲,“那又怎麼樣。”
“你想把我留下來?”
“想和我交配?”
白靛臉上並沒有出現蓋里爾想象中的害怕,又或者是憤怒。
他很平淡。
也很冷靜。
這種平淡與冷靜,讓蓋里爾有些許惶恐。
蟲母是不是不在意他們?
白靛懶得搭理他,他想到法陣傳達來的訊息,他挑眉。
既然交配過後會死的話,那一切就好辦了。
白靛現在有些迫不及待,“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蓋里爾半跪在他的面前,他的睫毛抖了抖,“您的意思是,您願意留下來,您願意同我結婚?”
白靛沒回答他的問題,他怎麼可能想留下來。
他就是要完成任務,然後知道,到底是誰把自己帶來這些世界。
白靛的想法誰都不能干擾,同樣,他做的決定也沒辦法修改。
白靛沒回答也沒關係,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聽到了蟲母的話。
“不用怕。”
他握住蟲母的手,像只最可憐,最聽話的雄蟲,“我們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
他勾著嘴唇,“會很盛大。”
白靛垂眸看他,竟從他的臉上看到一點卡拜的影子。
也是。
將卡拜吸收了的蓋里爾,此刻就是真正的皇室蟲,也就是他的任務物件。
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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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白靛答應要與蓋里爾舉行婚禮後,蓋里爾就變得更加忙碌,他甚至沒有時間來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