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過綿延的隊伍向北望去。
瑪莎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盯住了遠方的那座龐然大物。
那是一座一眼就能看出其雄偉的巨大堡壘!
由大塊大塊的黑巖堆砌而成的城牆高聳入雲。
瑪莎相信,任何人只要看見城牆這幅巍峨的外觀,都會覺得自己在面對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
在城牆頂部建有多層哨臺,隱隱可以看見有人影在上面走動。
城牆前還有一條寬闊的護城河環繞,而放下的吊橋則是入城的唯一通道。
瑪莎現在明白為什麼商人們的車隊都堵到兩三百米開外了。
只是內心都被不真實感充盈。
這是我記憶中的「塔列克」?
她向上望去。
天空還是那片無比湛藍的天空。
時不時有惹人厭的六眼烏鴉飛過。
一切都在喚醒她過往的記憶。
但她還是難以置信。
別人和她說「塔列克」變得像城市一樣氣派,她就已經有點不太相信了。
結果現在「塔列克」直接變成了這樣一幅光看外觀絲毫不遜色於王國內的任何一座大城市的樣子。
實在是和她的記憶相去甚遠。
保險起見,她將頭縮了回來,撥開車廂前端的窗板:
“阿倫先生,我們這是到了塔列克?”
車伕聽見了後方傳來的聲音,挺拔的坐姿依舊未改,只是調轉了一下方向,有些疑惑地回答後方車廂內的瑪莎:
“是的,瑪莎女士。”
“我記得您就是「塔列克」人?”
瑪莎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稱是。
沒想到自己這個土生土長的「塔列克」人,到頭來反倒是最不熟悉鎮子的那個。
約維克聽到瑪莎的動靜,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親愛的?”
“沒事,維克,我只是有點不敢相信,鎮子的變化那麼大。”
約維克聽了瑪莎的話,也來了興趣。
一座小鎮子而已,變化再大還能叫人認不出來?
他將頭從另一側探出了車窗。
隨後。
以比瑪莎更誇張的驚訝表情退了回來,手指還反覆點著窗外:
“等等,這是「塔列克」?”
瑪莎一副“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
“是啊,我們才離開了四年,怎麼鎮子突然就變得這麼”
“這麼雄偉壯麗是吧?”阿倫忍不住插了句嘴,隨後又面帶歉意地對後方的瑪莎說道,“抱歉,我並不是有意打斷您的話,瑪莎女士。”
瑪莎絲毫不介意車伕的打斷,因為對方已經透過一路上的表現證明了自己作為「貝爾斯塔德」車伕行會的“一等車伕”的素質。
相反,她倒是有點好奇阿倫想說的話:
“阿倫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您請繼續。”
“我想,您或許比我這個離開家鄉太久的「塔列克」人更加了解鎮子的變化。”
阿倫聞言也沒有糾結,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訊息都抖落了出來:
“兩年多以前,「塔列克」的毛皮生意在北地的名聲突然變得響了起來。”
“畢竟「蒂弗蒂爾」再往東的冰原聽說已經打不到什麼皮了。”
“而「塔列克」的毛皮產量卻一個月比一個月高。”
“行會里就多開了一條跑「塔列克」的路線,要我們走這條繁榮之路。”
阿倫說著,還用右手食指指了指地下,隨後餘光瞥見前面的馬車又開始移動了,左手微微動了動韁繩:
“我算得上是第一批到「塔列克」的職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