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山奎趕緊起身,迎上前去道:“王大師怎麼如此快,都怪手下人通知的這麼晚。”
說著,汪山奎還用一種頗為責怪的眼神看向那極為年輕貌美的秘書。
秘書自然是連連道歉,說是自己沒有督促好手下辦事。
“無妨無妨,”王大師擺擺手,用手捋了捋發白的鬍鬚,看向對方身後的汪東來淡淡道:“汪居士還是先說說情況吧。”
汪山奎連忙點點頭道:“大師這邊請,犬子就在這,還請大師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大師邁著平穩的步伐,身後的兩名不知是道童還是弟子,手裡捧著一些符籙法器。
汪東來看著這大師的穿著和氣質,確實有些異於常人,當下也放心不少。
“王大師,我”
汪東來正要表明自己的情況,卻被自己的父親打斷。
“欸,你別打擾王大師檢查你的狀況。”
汪山奎瞪了汪東來一眼,後者頓時明白了什麼,自己父親是要試探一下這大師是不是真有手段。
汪山奎就好像沒有看到對方的神色一樣,恭敬地說道:“還請大師看看犬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王大師淡淡的看了汪山奎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嗤笑。
只見他雙手掐訣,嘴裡唸唸有詞,語速極快,汪家父子二人都聽不清說些什麼。
唯有那最後一句稍微清晰一些。
“照我天眼開,萬邪無遁形!”
說完這句話,王大師雙指一抹眼睛,極為靈動的眨了眨眼睛。
對方的眼睛,在汪家父子看來並無什麼變化發生,就只是眨了眨眼睛。
但後方那兩個弟子卻神色一凜,好像王大師使出了什麼十分厲害的招式一般,臉上還露出羨慕之意。
一直站在旁邊未離開的秘書,這時主動開口詢問道:“咦,王大師這是在做什麼?”
一名弟子眼神傲然道:“師尊他在溝通天上神只,降下神力,助他開啟天眼,如此方才能看到那些邪祟鬼魅。”
秘書卻疑惑道:“可是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啊?”
另外一名弟子聽到這話,用一種極為鄙夷的眼光看向秘書道:“爾等沒有道行的凡夫俗子如何能發現變化?”
“在我等看來,現在的師尊渾身散發金色神芒,正在以威壓壓迫汪公子身上的邪魔。”
秘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闆。
老闆沒讓她走,自然是有她的作用,有些話老闆不方便直接開口,便由她來。
這才是她這麼久沒有被換下去的原因,靠的可不僅僅是床上功夫,沒有價值,充其量也只是個花瓶罷了。
汪山奎眼神閃爍,不管是不是話術,是不是騙子還得手底下見真章。
王大師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著汪東來,足足五分鐘沒有眨眼睛,眼睛發紅淚流不止。
這下看的汪東來也是渾身發毛,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大師還沒好嗎?
到後面,王大師似乎有些堅持不住了,終於閉上了眼睛,眼皮不斷打顫。
片刻後,王大師睜開了眼睛,臉上滿是疲勞之色,似乎耗費了很大的氣力。
“汪居士,貴公子身上確有邪魔附身,有一股幽綠之氣始終在其身上盤桓。”
王大師疲憊地說道:“被此邪魔附身,定然是寢食難安,難以入眠,一入眠就是噩夢頻發,不知老道我說的是也不是?”
汪東來見狀連連點頭,激動道:“果然是大師!我夜夜都做同一個噩夢,說是要找什麼頭顱,還請大師驅散邪魅,讓它別在糾纏我。”
汪山奎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嘆息一聲,這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