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店門口,有個人進來買菸,扔了一袋麵包給她充飢。
阮丹青和繼父找到她時,因為傷口發炎她燒了整整兩天。從那次之後,阮丹青搬家還給她換了學校。
阮青蕪被什麼舒服的東西包裹住,那種極熱極冷,乏力混沌的感覺一點點在消失。
她渾身汗津津,膩的難受極了。“唔,嗯熱…”
溫熱的毛巾在她臉上滾動,阮青蕪終於看見那手的主人。
她“啊”的驚叫,差點跳到床頭櫃上。“你你,怎麼又是你!陰魂不散,我不欠你什麼!”
顧靳墨坐在床邊,用熬紅的眼看著她。
阮青蕪見狀安靜下來,結結巴巴的問:“這是哪裡?”
“豫園。”顧靳墨把毛巾扔給她,起身道:“吃了東西再洗澡。”
阮青蕪張嘴想謝,顧靳墨已經出了門。
她在另一邊床頭櫃上找到了手機,手機進了水怎麼也開不了機。
這時,阿姨送進來一碗皮蛋瘦肉粥。“姑娘,吃點東西吧!”
“謝謝,阿姨。”阮青蕪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一邊吃粥一邊跟阿姨套話。
其實不用她問,愛絮叨的阿姨一股腦的往外禿嚕。
“我是李媽,是大少爺和陸醫生把你救回來的。前天下大暴雨,你發燒燒不醒,可把人嚇壞了…陸醫生給你輸液,夜裡都是少爺守著你。”
阮青蕪想起那個鴨子梗,很不厚道的笑了。“看來,我誤會他了。”
吃飽喝足阮青蕪去衝了個澡,套上李媽給她準備的睡衣,就去找顧靳墨。
她昏睡兩天,真是糟糕透了。
李媽領她進了書房轉身離開,顧靳墨正靠在圓沙發裡小憩,窗下茶几上擺著冒熱氣的咖啡。
外面天不太好,陰沉沉的看不出是上午還是下午。
阮青蕪走到他面前。“你說的那件事還能選嗎?”
聽見聲,顧靳墨斜眯著眼看她。“哪件事?”
阮青蕪知道男人在裝,咬咬唇放下驕傲談條件。
“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睡我的,這樣,你借給我八百萬,我給你打借條。等解決了事情,我分期還你,可以嗎?”
顧靳墨一聲輕嗤,“不是說兩清了?你我不熟,沒有任何保障的借條毫無用處。”
阮青蕪有些自嘲。“怎麼才算有保障?我心理診所的一半股份,外加一套三居室房子,只有這麼多。”
她知道這些遠遠不值那個價,但現在她只有這些。
“不夠。”顧靳墨搖搖手指,小茶几邊的手機響了,他順勢拿起來看了一眼沒接。“回去休息。”
阮青蕪知道沒戲,非親非故的確沒有理由借她。想起上回他扔給她的那張卡,還沒還他。
她垂頭喪氣的往外走,打算找李媽拿衣服離開。才走到門口就被顧靳墨喊住:“你二十幾,屬什麼?”
“24,屬兔。”阮青蕪轉身答的很快。“你肯借錢給我了?”
“不是。”顧靳墨勾勾手,猶如一隻老狐狸。“正好,八百萬可以買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