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蕪的動靜有點大，凌峰湊過來問：“怎麼了？”
“我想回趟家，”阮青蕪疊好那張破掉的紙放進口袋，解釋道：“去找我媽那晚上穿的這身，看看有什麼不在的。”
凌峰一聽就明白阮青蕪的用意，起身收拾東西。“走，我送你過去。”
又對其餘兩人道：“你們吃完也回去休息。小鄭，明天一早你帶柳巖走訪紀琴和江宇，旁敲側擊看他們跟阮丹青說過什麼。”
鄭一森回：“好的，峰哥！”
阮青蕪沒看見西北角那裡有光，暗道趙明風果然不在。
她看凌峰精神不佳怕出事，便要求開車。然後問起趙明風，凌峰說去了鄰省。
“別擔心，肖局讓趙法醫去幫個小忙，一兩天就回。你跟我說說，你的想法。”
阮青蕪一邊開車一邊說自己想法。
“你不覺得這張照片來的太蹊蹺了？重要的不是那背影是不是我媽，而是死者為什麼會有那個表情？後面的三個人真是一家三口嗎？”
凌峰閉著眼說：“下午他們收到照片就去查了，確切的說是一家四口。
這家有一子一女，拍照的是這家大女兒，說是在前面自拍把背景虛化了。
這張照片被有心人扒出來死者入鏡。那人看見懸賞帖，就發過來碰運氣。也多虧了這些鍵盤俠！”
“原來如此，”阮青蕪家離得不遠，開了十幾分鍾就到了。
她輸入密碼鎖，推門：“請進吧！我有好久沒回來了。”
兩人進門，開啟的同時兩人都吃了一驚。
地上很髒，腳印交錯，扔著幾件衣裙，沙發和茶几移了位。
凌峰四處掃了一圈，從地上撿起那些裙子。“有人來過了。”
阮青蕪則一臉焦急的挨個衝進三個房間，又回到客廳。
對坐在沙發上拿著裙子的凌峰說：“奇怪，只有我媽媽的房間被人翻動過，我和我弟的沒亂。難道是江宇？”
“不排除是他，也可能另有其人，”凌峰指著地上的腳印說：“你看，這個是女人，那個是男人的。”
凌峰繞開腳印數了數：“不止兩個人，具體還得柳巖來。我這就叫她過來！”
阮青蕪道：“馬上一點了，讓她明天過來吧，我一會回診所睡。我把密碼告訴你！”
凌峰收起手機，說：“你直接在你房間睡，我明天早點去接她。記住這一片不能動，我剛拍過照。”
“這個給我。”阮青蕪指了指凌峰手裡的裙子，有點兒躊躇：“你別來回跑，其實你可以、睡我弟那間。”
凌峰一愣，臉忽然有點兒紅，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阮青蕪洗了把臉進房間，把手機拿出來充電，看見一串未接來電。
是顧靳墨那個冤大頭！
她想起顧靳墨說讓她今晚搬去豫園，還說要用手段。
手機不知怎的弄成了靜音，阮青蕪不由笑了。如果那傢伙也來插一腳，她都不知道怎麼應付了。
阮青蕪糾結著要不要回電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床突然篩起來，接著是熟悉的手機音樂。阮青蕪不理，翻個身蒙臉繼續睡。
沒睡一會，阮青蕪想到什麼，閉著眼伸出手摸到手機，隨手一摁放在耳邊：“嗯，誰？”
她半醒半夢之間，根本沒聽對面說什麼，哼哼唧唧的嘟囔：“別吵我睡覺，煩死了。滾…”又把手機摁沒了
電話那端的顧靳墨黑了臉，頭一次被人無視，被人掛電話。
他在阮青蕪那邊受氣，一股腦發到了助理頭上。“喬川，到哪了？你是屬蝸牛的，再不來就別來了！”
喬川抓著手機公文包，氣喘如牛站在他臥室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