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一大早沒什麼人來,阮青蕪剛燒上水,凌峰電話到了。
她冷淡的說了句:“你不用管我。”便掛掉電話,因為她聽見有人進來了。
“請問阮醫生在嗎?”女人弱弱地問。
“在,請進來。”阮青蕪抬頭,女人是一個老患者。
“早,李女士!先坐會兒,我灌好水就來。今天不是約的午飯後麼?”
阮青蕪一邊灌水泡了兩杯茶,一邊跟這個叫李娟的患者交流。
“因為比較緊急,所以我提前來了。”李娟雙手放在腿上,攪著手指相當不安。
“阮醫生,我又開始做那個噩夢了,夢見他要殺我,我差點就醒不來。按你說的,給我造個夢吧!”
阮青蕪遞給她一杯安神茶:“喝點。”
李娟聽話的端起茶杯喝,手指顫個不停。
阮青蕪見狀起身去她旁邊,彎了腰安撫性的摸著她的背,輕聲耳語,給她做了輕度催眠。
李娟隨著她的話音,慢慢合上眼。
“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阮青蕪取下她手裡的杯子,把椅子放倒,然後拿了張毯子蓋上。
端著自己那杯花茶帶上門,阮青蕪走到門口看了看外面的天。
又是陰天,太陽肌無力。
緩緩的啜吸著,阮青蕪在等葉勳。因為葉勳知道她診所地址,而且他不會就這麼罷休。
若跟葉勳說她已經結婚了,空口無憑,結婚證在那個男人手裡,她只知道他也姓顧。
今天見面一定要拿回自己那本!
葉勳沒有如阮青蕪所來糾纏,凌峰讓人給她送來一碗餛飩。
患者舒舒服服睡了一個鐘頭,被阮青蕪喚醒。
李娟略顯鬆弛的面部露出愉悅。“來你這就是好,好像睡了一個世紀。我沒說什麼吧?”
“剛剛已經給你造了你想要的夢,你睡的時候我在門外。”阮青蕪沒有直接回答她。
“那就好,”李娟遲疑了一會兒,又道:“阮醫生,我想諮詢件事。”
“私事?”阮青蕪輕輕一笑,將李娟喝完的茶重新換了待客的花茶。
“是你的還是別人的?”
“這怎麼說呢?”
“別人的,你替不了,需他自己來。”阮青蕪悠悠道。
李娟默了,忽的一氣喝完花茶,抬頭說了她老公的事,提到了顧氏副總顧西風。
阮青蕪等李娟都說完,根據李娟半遮半掩的內容給出答案。
“有兩種可能,一你老公得了被害妄想症,第二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老公參與了他上司做的事。”
把選擇權交到李娟手裡,阮青蕪沒直接說李娟老公出軌,但句句都是這個意思。
對於李娟這樣寧要名分,也不肯離婚放過自己的人,只能讓她自己想通。
“人要為自己活,你不是誰的附屬品。既然這麼久都挽不回來,勸你棄了吧,打扮打扮,花些錢在自己身上,心情愉悅好運才會來。”
李娟下定決心似的一拍桌子:“你說得對,我要為自己而活!阮醫生,真是謝謝你了。”
李娟走後快十點,林涵還沒有來上班,也沒打電話請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