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嚴肅的臉上有了一絲裂痕,抬手去敲阮青蕪的頭,結果又縮了回來。
“沒大沒小,”凌峰教訓了一句喊停。“等等,就是這間,想好了該怎麼做?”
阮青蕪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看見裡面不少人,其中不乏年輕力壯的保鏢。
“嗯,我不會打草驚蛇。”她沒什麼把握的問:“教授當真不進去?”
凌峰將一袋橘子給她,肯定道:“按我說的去做,有什麼事喊一聲,我就在門口。”
阮青蕪點一下頭,接過來推門走了進去。
周林的豪華病房是個套間。
周家兩口子都在,一名年輕姑娘坐在床邊喂周林喝粥。
周太太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四個保鏢立在門兩側。
周霸天靠著窗抽菸,一戴眼鏡西裝男,同他低聲交流著什麼,時不時發出笑聲。
阮青蕪進去,立刻被保鏢攔住。
“請問這是周林的病房嗎?我是來看他的。”
為了麻痺對方,阮青蕪語氣很輕,眼神中透著小心翼翼。
“你是誰?”周太太瞥了一眼,很是不屑。“林林,這個女人你認識?”
病床上的周林視線被餵飯的姑娘擋住了,聽見這嬌弱的聲音,鬼使神差的心跳。一把推開那姑娘:“還不走開!擋住我了!”
那姑娘是個逆來順受的,被推的跌到床下,碗裡的粥扣了一身。
周太太上前一巴掌扇過去,呵斥道:“喂個飯都喂不好,要你這媳婦何用?還不趕緊滾去收拾!”
阮青蕪目光一跳,忍著沒上前罵人。
“就是!”周林理所應當的跟了句,就對上了阮青蕪。
這女的長的真漂亮,大概是那個窮逼小子的同學。周林咂咂嘴,暗道肯定是來道歉求饒的,哈哈!
“同學,你是為沐陽來的吧?”周林滿臉笑容的問。
阮青蕪依舊看上去很文弱:“我是他姐姐,不知道你能吃什麼,我買了點橘子給你。沐陽動手不對,你可不可以不要跟他計較”
周太太訓完那姑娘,聽到阮青蕪的身份,不等周林說話,衝到面前指著阮青蕪罵。
“你想得美,說幾句好話就想沒事!一副狐媚子樣,難怪會有一個賤種的弟弟!他不得好死!告訴你,我們絕不和解,一定讓他把牢底坐穿…”
阮青蕪怎麼能容忍對方這麼惡毒,也來氣了。“周太太,請你為你兒子嘴上積德吧!省得遭報應,”
“還敢咒我們,我打死你這賤貨!”周太太文化低出身不好,直接潑婦般的上手了。
好色的周林在床上急的直喊:“媽~媽~你這是幹啥啊,別把漂亮姐姐打壞了!”
阮青蕪早有防備,側身一閃,周太太撲了個空。
“周太太,你過分了!”阮青蕪繼續激怒對方。
周太太低吼:“啊啊啊,你站著”
四個保鏢一動不動,都看著視窗的人。周霸天這才停下交流,皮笑肉不笑的走過來,攔住他太太。
“阿蘭,冷靜點。”周霸天回頭叫那姑娘:“你,還不過來扶你婆婆!”
“就是”周林這個跟屁蟲隨口附和。又討好的衝阮青蕪齜牙咧嘴,拍床板:“沐陽姐姐,來來來,這裡坐。我們談談心”
周霸天狠狠瞪了周林一眼,對阮青蕪做了個請的手勢:“你是家屬,正好吳律師在,隨我到隔壁談談賠償問題吧!”
阮青蕪絞著手指道:“看來我弟弟比你兒子傷的嚴重,他腿胳膊好好的,我弟弟斷了腿,那是一輩子的事”
吳律師虛偽的笑道:“這不好比較,你弟弟不過是外傷,周少傷了內裡,腦震盪二級,還影響到生育…都有醫生鑑定在那,我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