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回家的阮青蕪打起了瞌睡,耳邊突然傳來敲窗戶的聲音。
她回頭看去,車外站著個年輕男孩,灰色秋款衛衣、運動褲,外加一雙黑色皮鞋。
特立獨行的行頭搭配前衛的火紅髮色,深色口罩遮住半張臉。
他個子很高,偏瘦,眼珠不是純黑色。單手插袋,一隻腳尖點地,另一隻舉起的手指勾著防風眼鏡。
剛剛他就是用手裡的眼鏡敲的車窗。
男生一敲再敲,阮青蕪不得開窗問話:“同學,請問你有什麼事?”
男生扯下口罩,露出一張歐化的臉,鷹鉤鼻,唇線挺深,嘴角一扯有個淺淺的酒窩。
“小姐姐,能幫個忙嗎?給你一千塊。送我去…前面那條街新開的古風酒吧!”
阮青蕪要等人,而且她的腿也不能用力,開不了車。
她撇撇嘴正要拒絕,男生的手卡住了車窗,解釋道:“我喝了酒、不能開車。那邊是朋友開業,我捧個場就回。美女姐姐,幫幫我好嘛!”
“不好意思,我、不會開車。”阮青蕪一口咬死,直接絕了對方的念頭。
男生一臉不信的問:“不是吧,你在等朋友嗎?”
阮青蕪嚇唬他:“我兩個朋友馬上出來。你趕緊走吧,他們脾氣不太好!”
男生褐色的眼珠兒轉了轉,拉開後車門坐了進來。“那我跟姐姐一起等,你朋友會願意帶我一程的。”
阮青蕪眉毛蹙起,現在的小男生都這麼無賴了?那就等凌峰和淺淺回來收拾他吧!
“隨你,”阮青蕪手伸進口袋,握住特製的防狼噴劑。只要後面的人有異動,她絕不客氣。
男生先是評價王子飯店的口味大不如前,又抨擊朋友的酒吧不賺錢。
五分鐘,十分鐘,又十分鐘過去了。
男生說上了癮,大概有點兒醉,嘴上沒個把門,連家裡長輩也抨擊起來。
阮青蕪看他的言談舉止,不像普通人,便時不時的問一句。
半小時後,阮青蕪聽見了鼾聲。凌峰他們還沒有出來,說明事情不順利。
阮青蕪掏出手機給林淺打電話,林淺接電話的聲音很小,像做賊。
阮青蕪心裡一緊:“怎麼了?”
“不知道是誰陷害峰哥,他們說他對葉太太不軌…”
“不可能!哪個葉太太?”
“具體我也不知道,他送完你回來又說不需要我跟著。
我沒聽話偷偷尾隨他出去,看見他跟葉寒洲進了個房間,我就回原來的包間等。沒想到,出事了。
那房間現在被人守著,我進不去,也不知道到底什麼狀況,現在要怎麼辦?報警行不行?”
阮青蕪連忙攔住。“不能報警!這事必須私了。你出來接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