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蕪把李娟送出公安大樓的門,問她:“你自己開車來的?”
“司機送的。”李娟原地停住,躊躇了一會兒說:“阮醫生,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問。”
阮青蕪點頭默許。
李娟問:“你母親是叫阮丹青,對嗎?”觸到阮青蕪詫異的眼神,才傾身靠過來:“我有天聽到曾軍跟人打電話,提到這個名字。
曾軍原話是:我見過阮丹青的女兒,顧總眼光果然毒辣。
他們口氣不懷好意,似乎在打你的主意。我就想著去複診時問問你,誰知撲了個空。”
顧氏集團裡,董事長是顧老爺子,他們叫顧西風為副總,被稱為顧總的只有一人,總裁--顧靳墨。
顧靳墨絕不會跟曾軍說起她,阮青蕪十分肯定,但李娟也不會在剛交心之後,特意拿話來騙她。
“曾軍說的是顧總,還是副總?”
李娟定神想了想道:“我覺得他說的顧總,應該是顧西風。”
阮青蕪又問:“曾軍在你面前有問過我嗎?或者跟你說起過我?之前你讓他來就診,他先是不肯,那天為什麼又來了呢?”
李娟眼神閃了閃,有點兒懊惱。
“那天他的妖精秘書來家裡接他,我氣不過。拿你說的話懟了他,估計受刺激找你去算賬的。
結果晚上一到家,嬉皮笑臉的跟我打聽你,被我奚落一頓。真是解氣!”
阮青蕪順著李娟的話問:“噢,你怎麼解氣的呀?”
“我說我是去看病,又不是相親保媒。”李娟說的那個鄙夷不屑,“他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來套我的話?”
“你回家什麼都不要想,先好好睡一覺,再打電話讓你爸媽過來。”
阮青蕪鼓勵的眼神,讓李娟更加信服,聽話的上了車。
阮青蕪看著車後青煙劃過,心裡百感交集。有親姐妹真好!
身後傳來了聲音:“問的怎麼樣了?”
阮青蕪知道是凌峰,絲毫不驚訝的轉過臉,把剛才李娟說的複述了一遍,包括曾軍那通電話。
凌峰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平靜如水。問出阮青蕪最怕的問題:“如果、曾軍口裡的顧總不是顧西風,而是顧靳墨。阮醫生,你有什麼想法?”
“不會是他。”阮青蕪脫口而出,又加了一句:“我查過,顧靳墨與曾軍的關係並不好。”
“關係好不好不是問題,只要有利用價值。”凌峰似乎在提醒阮青蕪什麼。
“沒有證據瞎懷疑。”阮青蕪不以為然的往前走,一直走到凌峰車旁:“你現在空嘛,該去接婷婷下課了。”
凌峰揚了揚手中的車鑰匙:“我就是去接人的,要一起不?”
“要,”阮青蕪鑽進了後座。
凌峰坐在前面沒動,在手機上不知幹什麼。
沒一會,阮青蕪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又憑空多了一個手機提示音。
是她的。
阮青蕪低頭拿出手機開啟,就看見凌摳摳的黑色頭像給她轉賬兩千八。
“教授,你多轉了四百。”
凌峰嗯了一聲,“給你因公受傷爭取的補貼。”
阮青蕪不太信,卻沒戳穿凌峰,只道:“那我的車怎麼辦?”
凌峰抽了抽嘴角,發出警告:“別得寸進尺,阮青蕪!”
阮青蕪討好的說了聲謝謝凌警司,凌峰滿意的瞥一眼後視鏡。
“教授,你認識江綠蘅?”阮青蕪想起凌峰對江綠蘅的評價,懷疑的問。
凌峰咳咳兩聲,想把問題忽略過去。
阮青蕪肯定的說:“對了,你是寧城人在寧城也上過學,說不定跟江綠蘅是校友哦!”
凌峰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