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峰的臉,沒什麼變化。她便等著鄭一森的下文。
鄭一森有些發愁:“黎燕燕那個更糟,有個她同學嫉妒的說,黎燕燕曾被校方安排去過一個商業酒會,回來陶冶就跟她吵。
據陶冶好友說黎燕燕想去一家公司,陶冶不讓。黎燕燕死前跟陶冶有爭執,他殺人再去跳樓也算合情合理。
殺人動機有了,過程呢?陶冶往醫院一躺,可害人了。趙主任還讓後天前結案,怎麼結?”
阮青蕪聽到酒會就敏感,凌峰問出她想要問的 :“主辦方是誰?”
“好像是顧氏吧。”鄭一森回憶著。
“小柳受傷,你把人家扔在醫院有點兒不地道啊,趕緊去接。”
凌峰打發了鄭一森,走過來將牛皮紙袋裡另一本房產證,塞進阮青蕪包裡。
又拿起桌上收拾好的檔案袋,下巴一指門:“走,幫他們把這兩個案子弄完。”
阮青蕪沒問他為什麼把房產證都給她,背起包跟著去了趙明風辦公室。
“這是阮丹青保險箱裡的賬冊和隨身碟,老趙你看看。”
兩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趙明風問他要去醫院還是學校,凌峰答醫院。
阮青蕪覺得趙明風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凌峰在她也不好問。
凌峰暫時不能開車,阮青蕪便充當司機,開著小黃去精神病院。
林怡待的精神病院與陶冶的醫院一牆之隔,一前一後。
主治醫生說林怡是雙向情感障礙,簡稱躁鬱症。除了吃藥,還要進行心理干預治療。
凌峰去看走廊監控,阮青蕪去看林怡,林怡輸著液沒醒。
不一會兒凌峰過來,阮青蕪問查到什麼。
“有人冒充保潔想殺死林怡,剛小鄭拿影片截圖去家政查那個保潔,家政那邊給出的照片不一樣。”
阮青蕪自問自答:“是那個原配派來的人吧?她最有可能。”
凌峰雙手抄著褲袋,轉身:“我們去拜訪一下這位原配夫人。”
“哦?”阮青蕪加快步伐跟上他:“原配叫什麼的?”
“朱曉琳35,朱斌42。夫妻倆同姓,有一子叫朱東溪15歲。”
凌峰邊走邊說:“朱曉琳十八歲結婚二十歲生子,與朱斌是患難夫妻。
朱斌做建材生意,有了錢就包養情人,林怡是他最後一個情人,也是最久的一個。”
阮青蕪問出一個困惑:“是不是每個男人心裡都住著一顆不安分因子?就像看見花園裡盛開玫瑰花,每一朵都漂亮,就都渴望…”
“不光是男人,女人也一樣。”凌峰一針見血的分析:“這就是人的劣根,愛好美好的事物,有人自我約束,有人放縱自己,還有人心存僥倖。”
“好好開車,別分神。”凌峰報了一個地址,催促阮青蕪開車。
阮青蕪不再說話認真開車,到了朱曉琳和朱斌住的自建別墅對面,大白天的窗簾都拉著。
“沒人。”阮青蕪肯定的說:“朱曉琳母子倆不在。”
凌峰下車去檢視,發現黑色門上鎖了一條同色的細鏈子鎖,在門口繞了兩圈他才回到車上。
“判斷的不錯,你怎麼篤定裡面沒人?”
阮青蕪將車掉個頭道:“我胡猜的。”
“一點鐘了,我請你吃飯。”凌峰會心一笑:“還有一個地方,咱們下午去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