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處理完他們的後事,他把沈樂言的骨灰盒跟儲嚴的埋在一起。
至於儲傑的骨灰盒,他沒有理會。
褚孑訣從回憶裡抽身,側過頭去看葉梁淺時,看見了她眼角的淚:“我都不傷心,你難過什麼。”話雖這麼說,他還是給葉梁淺遞去紙巾。
葉梁淺接過,她擦拭著眼角的淚,但還是倔強道:“誰哭了,我才沒哭。”
她瞥了褚孑訣一眼,他沒說什麼,只是低著頭。房間的光線太暗,她只能看見一個輪廓。
安靜了幾秒,葉梁淺對天發誓道:“我發誓,絕對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另一個人。如果違誓……”
“我相信。”褚孑訣按下她的手,沒讓她將後面的話說完。
葉梁淺在笑:“那我們這樣算不算交心朋友。”
“算。”褚孑訣回答的乾脆,他起身將燈開啟,將投影儀關掉,在門口穿上之前脫下的鞋:“該回學校了。”
“差點忘記是逃課出來的。”她走的匆忙,絲毫沒有注意到,潔白的毛毯被她的鞋子踩出一連串的髒鞋印。
臨走前,褚孑訣順手拿過剩下沒削沒洗的桃。
褚孑訣早就叫好專車,樓下,網約車司機打著雙閃在等他們。
葉梁淺看著面前停著的網約車,她輕微嘆了口氣。
許是因為剛剛褚孑訣吐露過秘密,葉梁淺心裡塵封了很多年的往事也慢慢露出水面,無奈的笑著:“有一次我爸媽出差把我忘在學校,那個時候我在Y國上小學。天實在是太黑了,我一個人害怕,我一個人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到了家門口。按往常來說,都是我媽媽接的我,家裡的傭人以為我今晚不回來,沒有人出來找我,我就一個人在門口睡了一個晚上。”
“後來呢?”
“我媽把那些人都辭退了,換了一批人。”葉梁淺邊說邊往車的方向走:“我就是那次被嚇到了,留下輕微的應激反應,吃了很多藥。”她笑笑,解釋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吃藥了,雖然備著。”
她喊著褚孑訣的名字,他偏頭看向她,葉梁淺的神情認真:“你是我十八年來第二個交心的朋友。”
“那第一個是誰?”
“跟我一樣家庭的韓若霜,以後有機會一定介紹你們見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