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只是……我只是有點熱而已。”
謝景鬱變態地桀笑著,揶揄道:“我懂我懂。花魁娘子賣藝不賣身,要不要我再叫個姑娘來陪你?”
宗弋險些同他打起來。
扶姜輕輕釦了扣桌面,“要打出去打,別影響我聽曲兒。”
“就是就是。”謝景鬱趁機蹭到了扶姜身邊,囂張地衝著宗弋道,“你要是不想待就趕緊回去,省得掃了我和姜姜的興致。”
扶姜睨了他一眼。
臭小子,沒大沒小!
宗弋見他跟扶姜如此親密,而扶姜也默許了他的放肆,胸口控制不住地湧起鬱氣,氣憤地起身就走。
他一走,謝景鬱更自在了,一連灌了幾杯酒,又急哄哄地嚷嚷著要去上茅房。
屋內就剩下扶姜和花魁娘子杜若。
能當上眠花樓的花魁,杜若的美貌自是不需誇飾。柳葉眉,杏仁眼,清姿玉貌,氣質如蘭。更遑論她琴棋書畫樣樣皆精,也難怪每日慕名而來的恩客不計其數。
但杜若今日卻是碰上了軟釘子。
纖細修長的手指按住了琴絃,樂聲戛然而止,總算是牽回了扶姜的思緒。
她撐著腦袋,袖口滑落,露出的半截手臂纖細白皙,掀起的眼眸帶著一絲疑惑。
“為何不彈了?”
杜若嗓音輕柔,“公子既無心聽曲,我彈與不彈,又有什麼區別?”
扶姜輕笑,“你怎知我沒在聽?”
杜若走到她面前,為她倒了杯酒,“杜若在這眠花樓內已有十年之久,真心與否,一眼便能看出來。”
她將酒杯遞到扶姜唇邊,扶姜也不拒絕,就著她的手一飲而盡。
那般散漫鬆弛的姿態,挑起的眼尾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魅色,令杜若好一陣失神。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杜若迅速垂眸,自嘲道:“許是杜若琴技不佳,汙了公子的耳朵。公子既不感興趣,又為何勉強自己?”
“與你無關。”扶姜神思幽遠,“只是我答應了一個人,要帶她來眠花樓聽曲的。”
杜若豔羨道:“能得公子這般上心,想必是公子的心上人吧?”
“不。”扶姜勾了勾唇,“我與她,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杜若一頭霧水,正欲說什麼,樓下忽然傳來一道激動尖銳的喝聲。
扶姜透過窗外看了一眼,臉色便沉了下來,在杜若的驚呼聲中,一手撐著窗臺,直接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