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橋夕面無表情,“父親在公主府門口說這些話,就算不顧忌***,也不怕被鍾離越聽見?”
宋霖頓時心虛地閉了嘴,扭頭上了馬車,吩咐車伕去春芳樓。
宋橋夕站在原地,開啟手中的畫卷,紙面上赫然是一名蒙著面紗的黑衣女子。
不知何故,看到她的第一眼,宋橋夕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扶姜的臉,令他險些在鍾離越面前失了態。
他沉思片刻,收好畫卷,徑直離開公主府。
月漸漸爬上高樓,夜色中的京城燈火通明,城南花市更是熱鬧非凡。
江邊的小閣樓上,陳不言百無聊賴地擼著懷中的貓兒,時不時地看一眼隔壁正同眾商賈議事的陳錯,惆悵地嘆了口氣。
“貓兒啊貓兒,你是不是、也很無聊呢?”
“喵!”
陳不言盯著窗外的人群,嘟囔道:“我好想、想去找姜姜啊。”
“喵喵!”
陳不言掃視了一圈,忽然看到了什麼,激動地站起身來。
“姜姜!”
他興奮地衝著人群中的扶姜揮手,但街道上嘈雜的聲音淹沒了他的呼喚,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扶姜走進了對面的小樓。
陳不言立馬丟了貓追過去,而隔壁的陳錯還在同這群老奸巨猾的商賈討價還價,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離去。
鬥獸場居於京城富庶之地,周圍不是花街柳市,便是座無虛席的酒樓。
花了幾十兩銀子入場,十二心疼地罵罵咧咧。
“什麼黑心玩意兒!進個門都要收錢,咋滴?呼吸費啊!”
曉寒生悶聲發笑,“反正不用我們掏錢,你心疼什麼?”
十二一激靈,也是哦。
他湊到了“冤大頭”扶姜身旁,低聲詢問:“往生樓地道里那些金子,咱們什麼時候去搬出來?”
扶姜睨了他一眼,“怎麼?想跟我玩見者有份?”
十二乾笑著,“說什麼呢,我這不是怕被別人拿走嘛。”
“與其操心那些金子,不如操心操心你的小命。”扶姜道,“今晚若是找不到溫行雲,你的毒可就解不了了。”
十二瞪大眼睛,不可置通道:“你、你來鬥獸場找人,是為了給我解毒?”
扶姜嗯哼一聲。
十二激動地撲過去,還沒近身就被扶姜一腳踹開,卻也樂得嗷嗷直叫。
曉寒生低聲詢問:“雖說只是找人,但此處魚龍混雜,為何不讓魏玄一道前來?”
“不需要。”扶姜道,“再者若事事要魏玄頂上,我還養你們做什麼?”
如此尖酸刻薄之語,令曉寒生忍不住發笑。
“殿下不讓魏玄來,是怕他想起那些不愉快的過往吧?”
扶姜眯著眸看他,曉寒生舉手做投降狀,忙道:“可不是我故意打聽魏玄的過去,我看人的本事,您也是知道的。”
扶姜語氣冷淡,“那就好好發揮你的本事,儘快幫我找到溫行雲!”
“遵命!”
意識到扶姜迴避了他的問題,曉寒生一臉看破玄機的微笑。
這兩個人,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