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它左腳!”魏玄高聲道,“它的左腳受過傷!”
扶姜心領神會,腳跟一蹬,迅疾衝向生撲上前的黑熊。
二人正面相迎,掀起了看臺上一片激烈的呼喊。在即將與黑熊交手之時,扶姜迅速下腰,襲擊黑熊的左腳。
尚未痊癒的傷口被踹裂,重心不穩的黑熊轟然倒地。沒等它反應過來,扶姜握緊了匕首,快準狠地捅入它的眼窩。
整個獸場內迴盪著黑熊的嘶吼,腥臭的獸血濺出,在她白皙冰冷的俏容上盛放出朵朵暗梅。
“嘩啦啦!”
鐵鏈晃動聲響起,西側的鐵籠開出了一道門,曉寒生衝著他們大喊:“殿下!往這邊!”
十二雙手拽著粗長的鏈條,渾身肌肉賁張,臉上的橫肉都在抖動,顫著聲催促:“快點!我快堅持不住了!”
扶姜即刻棄了半死不活的黑熊,拽著陳不言和溫槿往前衝,在鐵門合上之前逃了出去。
見扶姜脫險,魏玄狠狠鬆了口氣,轉身準備追過去,誰曾想後路便被人堵住了。
“魏玄!”管事兩眼放光地盯著他,激動道,“好啊,我正找你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魏玄臉色一沉,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給我抓住他!”
好不容易逮到魏玄,鬥獸場的人豈能輕易放過他?當即帶著人一擁而上,勢必要將他拿下。
如今的魏玄,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他們奴隸欺辱的獸奴,自由在身,天高海闊,他絕對不會再受制於人,成為他人斂財玩樂的工具!
他掀翻了一旁的賭桌,銅板銀幣登時如炮仗一樣四散炸開。穿過混亂的人群,尖叫聲和咒罵被他拋之腦後,眼看著出口就在前方,一大群人從四面八方湧來,將他的去路堵得密不透風。
魏玄警惕地盯著他們,後退兩步,身後是追得氣喘吁吁的管事。
“你倒是跑啊!你以為福安公主把你買走了,你就真自由了?別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裡呢!”
管事獰笑著,猖狂而得意。
還有什麼比獵物主動送上門來更令人高興的嗎?
魏玄捏緊了拳頭,盯著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昔日的凌辱與欺壓歷歷在目,濃重的殺氣不由自主地流瀉而出。
管事被他這般兇狠的目光驚得眉心一跳,惱怒道:“臭小子!看來這段時日在外面玩瘋了,規矩都忘了!你們幾個,還不趕緊抓住他!”
知曉這狼崽子素來是個養不熟的,管事也沒心慈手軟,吩咐手下不惜一切代價生擒魏玄。
一群人齊擁上前,魏玄避無可避,只能同他們廝殺搏鬥。
得益於扶姜的欺壓,魏玄的身手精進不少,赤手空拳地以一敵十,也絲毫不落下風。
但到底雙拳難敵四手,他撂翻了一撥,另一撥立馬續上,大有跟他打消耗戰的準備。
管事見他拳拳生風,招招帶勁,眼裡的垂涎愈發不加掩飾。
魏玄可是獸場內勝率最高的獸奴,這些年折在他手裡的猛獸不計其數,待將其拿下,獸場的生意定然會更上層樓。
思及此,他迫切地命令道:“你們這群廢物!速度快一點,若是讓他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打手們苦不堪言,他們不是魏玄的對手,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衝。
魏玄幾次欲突出重圍,去路又被堵住,如此反覆,力氣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
管事也看出來他在強撐,得意道:“魏玄,我勸你別白費功夫了!我這獸場裡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單憑你一個人,怎麼可能逃得出去?”
“誰告訴你他只有一個人的?”
一道清冷如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管事下意識地回頭,眼前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