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偏室,直接揮退了左右,門一關上,他立馬撕下了虛偽的面具。
扶姜明知故問:“周統領關門做什麼?”
周成安也懶得裝了,大步逼近,眼神格外露骨。
“此等私密之事,自然不能為外人看見,殿下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扶姜低低一笑,“你說得對,確實不宜被人看見。”
周成安原本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再加上威逼利誘,才能將她拿下,沒料到她竟然這麼識相,頓時更加期待了。
“你……”
話剛說出口,眼前突然閃過一陣疾風,驚得周成安瞪大了眼。
門外,兩名侍衛百無聊賴地望風,屋內忽然響起詭異的悶哼,夾雜著肉搏聲,令人浮想聯翩。
“這麼激烈?西梁殿下那小身板受得了嗎?”
“嘖,受不了又如何?她一個西梁質子,還敢跟咱們統領反抗不成?”
兩人聊著葷素不忌的八卦,身後的門冷不防被拉開,驚得他們一回頭,便看見了衣衫完整、面色平靜的扶姜。
她甚至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走過去。而二人也傻了眼,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渾身是傷的周成安踉蹌著衝出來,拽下了堵著自己嘴巴的破布,咬緊牙根怒吼:“你們兩個蠢貨,還不趕緊抓住她!”
兩人如夢驚醒,立馬拔出兵器上前攔人,卻被扶姜輕而易舉地撂翻在地。
這邊的動靜也引來外面的侍衛,一大批人圍上前來,將扶姜的去路堵得嚴嚴實實。
周成安捂著被敲破的腦袋,順著他的指縫流出的血糊滿了臉,夜色中臉色難看至極。
“扶姜,你簡直找死!我倒要看看,你今日……”
“這是鬧什麼呢?”
一道輕笑聲打斷了周成安的話,宋橋夕從人群中走出來,眾侍衛紛紛向他行禮,就連周成安,哪怕是盛怒之下,也不情不願地衝著他拱手作揖。
且不說宋橋夕是長信侯世子,家世比他們高出了不少,便是他如今暫代內宮統領一職,品階也比他們這些駐守北門的侍衛更高。
周成安語氣生戾:“宋統領不去永巷巡邏,來我北門做什麼?”
宋橋夕直勾勾地盯了扶姜一眼,才勉強給周成安賞了一記目光,輕蔑得彷彿在看垃圾。
“皇上下令召見西梁殿下,命我前來迎接,周統領有意見?”
周成安面色一驚,“皇、皇上?”
“人我可以帶走了嗎?”
周成安能說不嗎?
他只能不甘地朝著手下使眼色,讓他們放扶姜離開。
宋橋夕轉身欲走,想到了什麼,又朝著周成安走來,在他疑惑的目光中,一拳砸向他的小腹。
如此突然的舉動驚起了一片呼聲,卻無人敢上前阻攔。
劇烈的疼痛令周成安彎下了腰,宋橋夕又掐住了他的脖子,居高臨下的眼神一片陰鷙,低沉的嗓音中夾雜著濃烈的殺氣。
“忘了告訴你,扶姜是我的,再敢打她的主意,老子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