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書畫,武試另論,敢不敢?”
謝景鬱挑眉,朝宗弋他們看了一眼,才頷首:“客隨主便。”
好好一場講學演變成比試,原本沉靜的麓山書院登時沸騰起來,甚至有學子自發開設賭局。不過許是此處多麓山書院的人,押楚易他們贏的不在少數,反倒是扶姜他們這邊寥寥無幾。
設局的學子正埋頭迅速記賬,忽然一道黑影站在他面前,他驚愕地抬頭看著面容冷肅的青和,兩腿都在哆嗦。
“大、大人,我這就收,這就收……”
大晟雖風氣開放,但身為學子,私自設賭亦是不被允許的,他還以為青和是來逮他,抓著賬本就要溜。
青和卻把一個錢袋子丟到他面前,冰冷道:“一百兩,押謝氏學堂贏。”
一百兩?
那學子盯著那個錢袋,兩眼都在放光,心思瞬間就活絡了起來。
像是生怕青和反悔一樣,他迅速把鍾離越的姓記上去,殷勤討好地把一張臨時做的憑條遞給青和,心裡樂開了花。
他們都清楚,楚易敢提出這場比試,是為了找回昨天的場子。而且今日的比試,他們可動了不少手腳,謝氏那群人輸定了!
青和這一百兩銀子,還不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只不過目送著青和離開,那名學子卻犯嘀咕。
不是說鍾離越跟謝玉琅關係不好嗎?他怎麼還會押他們贏呢?
青和拿著憑條回來覆命,也有同樣的疑問。
“不過是幾個學子小打小鬧,主子何必摻和進去?”
鍾離越慢條斯理地品著茶:“閒著也是閒著,湊個熱鬧罷了。”
青和表情複雜。
他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從鍾離越口中聽到“湊熱鬧”三個字。
文試賽場很快拉開,書比論議,扶姜他們這邊派出宗弋,沒想到的是,對面出戰之人竟是薛應。
他似乎是被強逼著上場的,尷尬的表情透著一絲苦悶,在和宗弋對視時,還不好意思地衝著他拱手作揖。
楚易朗聲道:“既是論議,那便需要有題可論,公平起見,便請賀山長和謝夫子出題,我們以抽籤來決定議題。”
賀雲中笑道:“既如此,就以我今日所講的《破荊論》為題吧。”
謝玉琅沉思片刻,提出了大晟賦稅新法之論,倒也不算為難他們。
旁邊的儒者將兩位夫子的議題寫下,並將其摺疊放入籤筒,請場內唯一一個與比試無關且身份尊貴的鐘離越代為抽題。
萬眾注目中,鍾離越隨意抽了一張,展開之後,嗓音平緩地宣佈:“《破荊論》,諸位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