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拿我解悶罷了。”
“哐當!”
裴言猛地站起,滿臉怒火,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氣沖沖地走了。
屋內總算恢復了清靜,扶姜捏了捏眉心,靠在軟枕上,緩緩舒了口氣。
此刻她身心俱疲,實在沒心情應付裴言,只能轉移話題把他打發了。
不過那一番話,倒也不算冤枉了裴言。
“你又把裴言怎麼了?我瞧著他的臉色,比昨日魏玄離開的時候差多了。”
溫槿端著藥進來,賤嗖嗖地調侃兩句,毫不意外地捱了扶姜一記白眼。
她接過藥碗一飲而盡,那股苦味引得她噁心得不行。
扶姜疲憊地閉了閉眼:“你出去吧,我想睡會兒。”
溫槿哼哼:“你是該好好睡一覺,本來手就受傷了,還不要命地跟人打架。要不是小爺我妙手回春,你的手早就廢了。”
扶姜直接把被子一蒙,拒絕跟他說話。
溫槿收拾著藥碗,小聲嘟囔著:“也不知道魏玄那傢伙跑哪兒去了,還得我來伺候你!”
只是他一踏出房門,就看見了站在走廊上的那抹身影,把他嚇得一陣激靈。
“魏玄?”溫槿瞪大了眼,憤憤不平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扶姜她……”
“她還好嗎?”
魏玄打斷他的話,沾了雨水的眉峰下,漆黑潤亮的眸子定定看著他,灼熱的氣息化作了淡淡的白霧,消散在冷雨之中。
“小斷袖命硬著呢,死不了。”溫槿打量著他,擰眉道,“你跑哪兒去了?身上怎麼髒成這樣?”
魏玄抿了抿蒼白的唇,垂眸掩去愧疚懊悔,再抬頭時眼神兇得泛著寒光。
“照顧好她。”
丟下一句話,他頭也不回地步入細雨之中。
扶姜再度醒來時已是半夜,外頭天色沉暗,雨卻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屋內不見一絲光亮,溫槿也不知跑哪兒去了,扶姜忍著痛起身,伸手去夠床邊的水壺。
手指尚未觸碰到杯子,便有人快她一步將水滿上,殷切地遞到她手邊。
扶姜微微一頓,靠了回去,半明半暗之中眸色生冷。
“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麼?”
那人身軀僵硬,將水杯放在她手中,才點燃了燭火,驅散了一室的暗色。
魏玄就站在床邊,一身黑衣溼透,頭髮也被雨水浸溼了,俊美的臉透著冷白,一如初見那般狼狽,卻沒了初見時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