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
林莫尋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學武的時候不該偷懶,不然現在也不至於成為砧板上的魚肉。
但他更多的是氣憤,心裡把他的手下和太守府的侍衛大罵一通,那群酒囊飯袋,竟然現在還沒追過來。
看著馮義操著一把匕首朝自己走來,林莫尋渾身僵直,驚恐地瞪大了眼。
嗚呼!
難不成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哐當!”
就在馮義準備下刀之時,身後那扇破爛的大門猛地被人踹開,風塵四起,墨髮飛舞,那人踏入屋內,滿室燭火瞬間黯淡,不及她半分風華。
屋內二人齊齊呆住。
馮義眼瞳陰沉:“你是誰?”
扶姜微微偏頭,盯緊了他眼角的燙疤。
“你是馮義?”
馮義再蠢也看得出來,她是衝著自己來的。
從太守府她就對自己窮追不捨,而是那隨意甩出的招式,明顯跟太守府的那些酒囊飯袋不是一個水平。
雖然不知這是哪兒冒出來的人物,對危險的敏銳預知,讓馮義迅速做出了決定。
他踢起了地上的木板朝扶姜砸過去,並趁著這空當扭頭跳窗逃離。
林莫尋急得大喊:“姐姐,別讓他跑了!”
話音未落,那剛爬上窗戶的馮義猛地被人踹了進來,重重地摔在地上,神色痛苦地打滾著。
魏玄利落地翻窗進來,拍了拍手掌,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眸光兇狠。
“還能讓你逃第二次?”
扶姜吩咐把他把馮義綁起來,握著匕首,貼著他的脖頸,聲線冰冷。
“馮義,北蠻族是你滅的?”
“什麼北蠻族,老子不知道!”
扶姜沒有錯過他臉上那一瞬的慌張。
一旁的林莫尋忙道:“他胡說!他方才明明說了,他跟著慶王去過北蠻族!”
馮義狠狠剜了這碎嘴小子一眼,扭頭又對上了扶姜殺氣騰騰的目光。
“馮義,我只問你一遍,當年容騫是不是讓你從北蠻族帶回了一個孩子?”
馮義瞳孔驟縮,“你、你怎麼知道?是慶王告訴你的?”
“那個孩子現在在何處?”
扶姜迫切地逼問,手中的匕首也割破了他的面板,隨時會刺穿他的喉頸。
小命危在旦夕,馮義滿頭冷汗,顫著聲道:“他叫桑柘,在、在雲山青龍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