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似賭氣般冷漠拒絕:“不去!”
扶姜深深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哦”。
魏玄氣壞了,臉色忽青忽白,煞是猙獰。
林莫尋的眼珠子在他們二人中間來回,滿臉迷茫。
一刻鐘後,他站在了扶姜的房門之外,唾棄自己沒骨氣。
扶姜只說“等會”,卻又不知要等多久,魏玄恨自己明明怨氣未消,卻還是忍不住惦記她身上的傷,眼巴巴地便趕了過來。
敲門無人應後,他眉頭一皺,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熱氣混著花香撲面而來。
屏風後傳來水聲,盈盈身姿在屏面上投下了淡影,抬起的玉臂纖細白皙,很快又嚴嚴實實地藏進了衣裳裡。
她掀開而出,臉頰因熱氣的燻騰而泛起了紅,眼眸溼漉漉的,直直地撞進你心裡。昏黃的燭燈下清肌生光,面容雪潤如枝上春桃,彷彿咬一口便汁水橫流。
扶姜蹙眉:“你什麼時候來的?”
魏玄拉回思緒,臉頰通紅,羞惱地反口質問:“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扶姜不太想跟正在生氣的小狗吵架,沒完沒了。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到桌邊坐下,上面還擺著林莫尋送來的傷藥。
“我就知道,叫我來肯定沒好事!林府那麼多丫鬟,你不會讓她們給你上藥嗎?”
魏玄一邊叮呤咣啷地取藥,一邊罵罵咧咧,但見扶姜坐下,他的臉色雖然還臭著,語氣更是煩躁,但動作明顯放緩了幾分。
“哪裡受傷了?”
正欲去拽她的袖子,手裡的藥卻被她取了過去,同時手臂也被她按在了桌上。
“魏小狗,你是木頭嗎?還是嫌傷得太輕了?”
她熟練地幫他清洗傷口,手下忍不住加了幾分力道,想讓他長長記性。
誰料魏玄真的跟木頭似的,傻愣著一動不動,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她,寫滿了驚訝迷茫。
“你叫我來,是來幫我上藥的?”
扶姜淡淡回了一句:“不是。”
魏玄怎麼可能信?
白日裡的鬱悶心情一掃而空,他的心裡彷彿揣了蜜罐一樣,不可置信之餘,又試探性地把左手也伸過去。
“這兒也要。”
扶姜盯著他左手掌心處那一道細小的血疤,語氣微涼:“魏小狗,你別得寸進尺。”
魏玄撇撇嘴,正要把左手收回去,那紗布忽然落在了他的掌心,一如對待右手那般認真地清洗上藥。
魏玄一怔,手心被她觸碰的地方激起了一陣酥麻,順著血液經脈,流淌到他的心尖上。
他垂眸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嬌顏,昨夜的她冷得像一把刀子,扎得他的心口鮮血淋漓,現在卻又化作了纏纏柳絲,絞得他透不過氣。
手忍不住去觸碰她的臉,沒料到她突然抬頭,心虛的魏玄驀然僵住。
他慌慌張張地想縮回手,卻見她微微偏頭,主動把臉頰貼上他粗糙的指腹。